系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最初,她是梁潜的女友,他也只会在饭局上见她,两年以来,他们说过的话都没超过十五句。 之后,他背负着梁潜的性命,对她满腹愧疚,她哭她闹,他束手无措。 现在她成为了他通讯录里通话次数最多的那个人。 孟怀谦将那双拖鞋再次摆好,摁亮了客厅的灯,缓缓地上楼。屋子里空无一人,无比地寂静,在来到二楼主卧室门口时,他停下了脚步。 她的卧室,他应该不太方便直接进去,即便她现在已经不住这里了。 迟疑了几秒钟,他电话都要拨出去的那一刻,他又挂断。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能猜得到当他说出自己的顾虑时,她会是什么反应。 她一定会骂他,“孟怀谦,你是原始人还是清朝穿过来的?难道说你有特异功能,不进去怎么找!” 在门口沉默了一会儿,他推门进去。 这间卧室他也是头一次进来。星语半岛的别墅梁潜早就买了下来,当初还吆喝他们几个都在这里买一套,梁潜是一年多以前找人设计装修,搬进来住也不过才几个月,这里的一切都很新。 目不斜视地穿过卧室廊道进了衣帽间。 池霜的衣服鞋子包包太多,这次搬家她也没全带走,仿佛她还没离开。 衣帽间被设计为男女主人共用。 中间的手表柜里都是梁潜的腕表以及衬衫夹、领带夹。 孟怀谦来到另一边,目光克制地扫过她的珠宝。也有并不陌生的饰品,其中一根红绳比较显眼,如果他没记错,梁潜也有一根,容坤曾经笑话过梁潜学年轻人戴红绳不嫌害臊,梁潜失笑,“霜霜比较信这个,跟她朋友去了个很有名的寺庙买了两根。你懂什么。” 梁潜分外珍惜。 一直到出事的时候,除了腕表,手上还戴着跟他气场格格不入的红绳。 衣帽间的灯只开了一盏,光影落在孟怀谦身上,晦暗不明。 他伸手,打开了首饰盒。 他想,她留下来没带走的这些,应该都是已经不符合她的喜好了。 珍珠居多,还有红蓝宝石的手链项链。他记在心里,至少以后她突发奇想让他帮忙购置时,他最好不要买与之相同的珠宝。 另一边,池霜见他半天没消息,又拨通电话。 铃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响起。 孟怀谦按了免提,她的声音传来,很清晰,清晰得好像她就在屋子里叉腰在命令吩咐他。 “找到没啊!” “还没有。” 池霜嘟囔一句,“要是家里找不到那还能丢哪。” 孟怀谦不出声,任由她碎碎念。 “应该不是在我车上吧,我昨天才去洗的车。” “好烦啊,我那套礼服跟这对耳饰最搭,都好几年前的款了,现在专柜也没得卖啦。” “太讨厌搬家了,每次总会丢点东西……” “孟怀谦,你找到没有!” “等等。”孟怀谦弯着腰,在她那堆东西里翻翻找找,还要抽空安抚她,“没有关系,不是什么大事,如果没找到,最迟后天我助理会送一对新的过去。” “现在很难买到的。”池霜嘀咕。 “不难。放心。” “那好吧,你找到了就直接给我送来。没找到就算了。”她说。 孟怀谦嗯了一声,在她挂断前又叫住了她,“需要我给你带吃的吗?如果我找到的话。” 他就怕找到耳饰送过去了,她又临时起意要他去买宵夜。他还要赶凌晨的飞机,需要考虑到她的一切需求。 “不要。”她很嫌弃他问这样的问题,“你见过谁参加重要饭局前还吃宵夜的!” 孟怀谦从善如流地回:“我知道了。” …… 在尽量不破坏衣帽间摆设的情况下,孟怀谦还是花了快二十分钟才找到了那只耳饰,他看向掌心,肩膀一松,只觉不可思议,他改签航班、路上多余花费一个钟、在这里如沙滩寻宝般忙碌二十分钟,居然是为了这小小的一只耳坠。 还好,找到了。 只要找到,只要她高兴,这就不算是浪费时间。 在他要走出衣帽间前,刚才打开的柜门没关上,他走过去,只见有什么东西卡住了,弯腰拿起才发现这是一幅画,素描画像。 画中身着衬衫西裤的男人正在看书。 他对这个人是再熟悉不过,这是梁潜。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