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过之处,惨叫哀嚎声交错迭起。 很快,马贼们倒了一地,就连他们最厉害的头儿都倒下了。 其余的马贼怕了。 他们感受到了来自灵魂的颤栗,不知是谁叫了一句“逃啊”,众人心底的防线彻底被击溃。 马贼们乱作一团,四散而逃。 云霜浑身是血地回到了商队。 所有人怔怔看着她,自觉为她让出道来。 南疆少女想挡在江观潮面前,被贺年抓住了手腕。 江观潮依旧抱着他的莲花酥发呆。 云霜在他面前单膝跪地蹲了下来,抬手抚了抚他的脸颊。 江观潮看到了她头顶的紫色发带:“霜霜。” 云霜轻声道:“是我,我没受伤,是马贼的血。” 南疆少女娇声道:“谁戴发带,他就叫谁霜霜!你别自欺欺人了!他叫的未必是你呢!” 云霜看着江观潮,认真地说道:“如果你只认发带,那我就一辈子戴着发带,谁也别想从我手里抢走它。” 南疆少女目瞪口呆。 云霜牵着江观潮的手站了起来,将长剑还给贺年:“我现在可以带他走了吧?” 贺年收下长剑,拱手对云霜作了个揖。 云霜今日救下了整个商队,这可是几十条人命,远不是他对他们俩的搭救之恩可比。 即使他不施以援手,以她的实力,他二人也不会出事。 倒是今日他们商队,没了她,可能一个都活不了。 贺年深深鞠了一躬:“夫人慢走。” 云霜牵着江观潮头也不回地走了。 “爹,黎大哥他——” “他不姓黎。” “可是他的路引上明明写着黎……” “黎戍只是他行走江湖的一重身份而已。” “那……他们两个到底是谁呀?” “不清楚,世外高人吧,这一趟能遇上他们,祖坟冒青烟了。” - 云霜与江观潮在山林里走着。 饿了就吃浆果,渴了就喝山泉。 云霜问江观潮:“累吗?” 江观潮抱着点心盒子,诚实地说道:“有点累。” 云霜牵了牵唇角:“如果是以前的你,多累都会嘴硬……来,我背你。” “不要。” 江观潮拒绝。 云霜道:“我力气很大的。” 江观潮没动。 云霜强行把他背在了背上:“不许动,再动我生气了!” 江观潮果真没动了。 在云霜看不见的地方,江观潮的耳根子开始微微泛红。 云霜在山脚看见了一个村落,她背着他往山下走。 “你上次是不是也这么背我的?我是说,在杀手盟山渊那一次。” 江观潮的眸光动了动。 云霜背着他,自然是看不见的。 云霜只当他脑子被撞坏了,不指望他回答自己,自顾自地说道,“你傻不傻?我把你认错了,你吭一声就是了。” “我也没想到救我的人会是你啊。” “我又不是故意把你认错的,当时知晓我行踪的人只有姬明楼一个,我当然以为来的是他了。” “我没告诉他,是我偷偷来杀手盟的半路无意中被他撞见,我让他替我保守秘密。” “还有,解情毒后在山洞里醒来的那一次,我是半梦半醒间听到了姬明楼在叫我,恰巧又在做梦,就梦见他撞破我们两个,还把我给杀了。” 这些话,若是面对从前的江观潮,云霜是断断说不出口的。 她与他,一个比一个能端着,都放不下面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