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朝着街坊打听了,脸色立刻就黑了,“我一个妇产科大夫,你不问我,反而去问那些外人。谁知道那些人包藏了什么祸心……” 宗玫边说边往马高阳的屋子里,不客气地踹开房门,就看到了满屋的婴儿用品。 大到小床,摇摇床,小到虎头鞋袜子,都收拾地整整齐齐。 就算是宗玫有心想要挑刺,她也说不出什么。“趁我孙儿还没出生,这些东西可都要洗刷一遍凉一凉,可千万不能有味熏着我孙儿。” 马高阳一一应了。 “这么多东西,明天你可自己搬。也不知道宿舍那么小的地方,怎么把这些东西放下……” 打了电话后,宗玫压根就不觉得自己会离开协二,所以她要搬到协二分配给她女儿的房子里。她就是要好好地认清协二同事的嘴脸,等她以后做上院长后,再秋后算账。 她刚刚打完电话时,还特意回了一趟协二家属院打扫了一下。 自从与马高阳撕破脸后,詹婷白也从马高阳媳妇分的宿舍里赶了出去。 马高阳寻了街道,给詹婷白寻了一个落脚点,还给她找了一个扫大街的工作。因为每天要扫大街,詹婷白这才没空过来闹腾。 也就是上回詹婷白不知道从哪知道的她要将马高阳的孩子改姓宗后,詹婷白才疯了一般地跑到家里和医院里闹腾。 这让宗玫大大地丢了一回脸,惹了她,她自然不会让詹婷白好过。 她就动用关系将詹婷白扫大街的活变成了扫厕所的。 一向自傲的詹婷白哪受过这种罪,每天一身屎味儿洗都洗不干净,詹婷白一下班就去洗澡,每天不在浴室里泡一两个小时都不出来。也正是因为这般,詹婷白才怕了,不敢再过来闹腾。 宗玫回屋后就叫醒了女儿,让她跟马高阳先收拾收拾,今天就先搬一点东西过去。 马高阳媳妇扭捏地不动,“妈,非得住宿舍吗?咱们在外头租房子不好吗?” 宗玫横眉竖目骂道:“我干什么要去外头租房子!我要是去外头住,协二的医护们该以为我心虚躲起来了!我偏偏不走,我就是要看看这些人谁敢赶我,谁赶走我就把他们的破事全给抖落出来!” 马高阳媳妇没想到他妈反应那么大,忙拉着他妈的胳膊撒娇,“妈,我不是这个意思,那宿舍就是一居室的,我怕你挤在那么小的屋子里委屈。要不然,让马高阳住到他妈那儿去?” 宗玫到底是过来人,还能不知道自己女儿什么心思。 伸出手指头,点了点女儿的额头。“你啊,可收敛着点,过两三月孩子就要出生了。等你生了孩子,以后你想跟吕医生怎么样,我都不管你。” 一提起吕医生,马高阳媳妇的脸色就有些不大好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那日被阮棠撞破后,吕良坤待她就有些不温不火的,也没了亲昵的举动。 从她妈出事后,吕良坤待她更是平淡,已经与普通同事差不多,甚至于绝不在私下独处。 吕良坤不是一直想要主任的位置嘛,她妈就算不是副院长了,她也有办法帮吕良坤。 她在协二那么多年从来不是白混的,她以前可没少听她妈在家里说过协二领导的秘密。 她突然想起来了,她妈以前没少抱怨院长贪财…… 不知为何,她的脑子里闪过了那个红木箱子里的那么多钱,还有存折。 “吕医生医术精湛,颇为病患和家属喜欢,你想要跟他在一起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