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领导朝着阮棠眨眨眼睛,生怕阮棠一会儿炸了,连大领导的面子都不卖。 阮棠的视线掠过老领导,停在了简副部长的脸上。 “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阮棠诚惶诚恐地伸手与简副部长握了手,然后才拿出钥匙开门,请大家进门。 柳湘云比阮棠来得稍晚一些,见到屋里一堆人来者不善的模样,脚下一拐就去了隔壁郑锡的办公室。 等打听清楚后,就回家属院搬救兵。 “我的好妹夫啊,你媳妇要被人生吞活剥了。” 正在剥鸡蛋壳的季南烽,手一紧,将鸡蛋壳捏了个扁。 听柳湘云说完,季南烽急吼吼地往省一奔去。 到了阮棠的办公室门口,季南烽才不急不缓地挪了进去。 钱主任正跟阮棠说要让他儿子回来上班,毕竟祖国培养一个人才不容易。 “呵。” 季南烽不轻不重地冷哼声打断了钱主任的话。 钱主任正想训斥来人,一回头就看到了季南烽。 季南烽这张脸,他可印象太深了。不光是因为季南烽长得好,还因为他太爱管闲事了,更重要的是因为季南烽与革/委/会那头关系挺铁。 去年年前,省一有八个孩子跟家里闹翻了,主动报名要下乡。 他查清了这八个孩子在家里不受重视,家人又是没本事的,就给人安排了偏远的地方充名额。 偏远指标尽早完成,他们街道就能得到上头嘉奖,他也有望升职。 所以,就算是那八个孩子的父母又跪又求,他也只让工作人员去打发了。 后来,眼前这个男人来了,他照样拒绝了眼前的男人。 谁想,就有一个大领导打来了电话责怪他工作不知变通,没有人情味,这样怎么好放心地让他做好群众工作…… 钱主任连忙收敛了心神,站起来要与季南烽握手:“您好,您怎么来了?” 季南烽无视钱主任的伸出来的手,溜达到阮棠的身边。 “我是阮院长的临时助理,来上班的。” 钱大勇轻声地在钱主任的耳边道:“他是阮院长的男人,吃软饭的。” 钱主任反手就给了钱大勇的头一巴掌。“你懂什么,这叫夫妻齐心,其利断金。” 钱主任训完儿子,忙接过季南烽手里的热水壶,给季南烽先倒了满满一杯热水。 工/宣/部的简副部长是钱主任的姐夫,他了解自己的小舅子的性格,说得糙一点,有奶就是娘。这会儿能让小舅子主动给季南烽倒水,他也得重新改变说辞了。 季南烽将第一杯水给了阮棠。“阮院长,喝水。” 用实际行动告诉其他人,他就是一个小小助理。 在座的都是人精,一个动作就顿悟了季南烽的意思。 接下来的谈话就真诚多了。 钱主任为了表示诚意,当着阮棠的面揍了钱大勇一顿,又让钱大勇给阮棠赔不是。 “阮院长,我这个儿子被他妈给宠坏了,要是得罪了您我给您赔不是。” “是我们做家长的欠考虑,他都32岁了,确实该娶个媳妇了,一大早他们就已经领了结婚证了。” 钱主任让儿子和新出炉的儿媳妇道歉后,就将两人赶了出去,别妨碍他们大人谈事情。 “阮院长,祖国培养一个医学生不容易,这事也能算是私事,往后我们做父母的一定会严格要求儿子儿媳妇,绝不给医院添乱。” 简副部长见阮棠就是喝水,不松口,无奈之下也加入了劝说。 我的老乖乖,您老可算是开口了。 她等得着实有些辛苦呀。 再喝水喝下去,她都要去厕所了。 阮棠慢悠悠地放下水杯,嘴角扯着一抹大大的笑容,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咱们都是做父母的,你们的心情我也理解,生了个棒槌儿子恨不得让他搁家里天天敲鼓得了,但是咋忍心呐。” 阮棠长叹了一口气,“但是咱也都是做领导的,我话都已经说出去了,让我再咽回去,让我以后咋在医院里立威?往后谁还会将我放眼里?难咯——” 钱主任见阮棠话里有松动,忙表示愿意补偿阮棠。 阮棠摆手,“我住小楼,拿着省一最高档工资,我能缺什么?我什么也不缺啊。” 钱主任急了,阮棠一下子松口一下子又表示无所求,这样他拿捏不住啊。 “那依阮院长的意思,要咋办?我们完全可以商量的呀。” 阮棠笑眯眯地看着简副部长。 钱主任哀求着简副部长,“姐夫,你帮帮大勇吧。他都32岁了,总不能刚结婚又离婚吧?” 简副部长一想到他媳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