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月光下看起来有些瘆人。 可小姜厌毫不在意。 她说起自己的丰功伟绩:“挑父母这事儿简单,一学就会。” “你听我说,等你亲爸亲妈都没了,你就花点心思挑个新家,然后去她家门口敲门,等对方问你是谁家小孩时你就像你现在这样哭,一边擤鼻涕一边说自己是小乞丐,风餐露宿食不饱腹,每天和恶狗争垃圾吃,总之先卖惨留下来,赖个几天就能被认女儿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要拥有人见人爱的天赋。” 说到这儿,小姜厌沉吟着皱起眉,“忘了,你学不了我。” “算了,你小点声哭,我要睡觉了。” 顶着小笑笑难过又莫名其妙的目光,小姜厌溜回被窝,把脸埋进姜厌怀里认真睡觉去了。 * 半夜,姜厌是被一阵奇怪的响声吵醒的。 那声音就在她耳边响,似乎刻意想把她叫醒,姜厌被吵醒后先是闭眼听了听声音。 此时她身后窸窸窣窣的,像是有什么人在撕纸。 姜厌缓缓睁开眼,她借着月色看了眼挂钟,现在是凌晨三点,天色极暗,枯瘦的树影映入房间就像老人苍老的手,似乎要抓走屋里的人。 她转动了下眼珠,可因为她睡觉时是背对着墙睡的,所以无法用余光看清后面的景象,如今她身后的撕纸声越发急促,像是急着做什么。 姜厌动了动手指,微微侧过头,但就在她准备转头看看是什么情况时,撕纸的声音突然消失了。 房屋内一下子陷入寂静。 姜厌这下没有迟疑,直接转过头来。 不知道从何时起,房屋的四壁竟然变成了白纸,如今白纸上有了几个小洞,当着姜厌的面,两根细小的手指试探性地从小洞里戳了进来。 姜厌迅速往旁侧了侧,并没有让手指碰到,但很快墙上的小洞就变多了,三根,四根手指戳了进来,这些手指不断上下摸索着,姜厌坐起身,并没有多余的动作。 几分钟后,墙后传来了小男孩遗憾的叹息声:“人呢?” 是安安的声音。 姜厌沉默片刻,掀开被子走向房门,打开门后,她看向走廊。 安安此时正乖巧地蹲在地上,他把十根手指全部探进墙里,脾气很好地抓来抓去,听到开门的动静,他困惑地转过脸。 “姐姐怎么出来了?” “你说呢,”姜厌问他:“你在干什么?” 安安失落地站起身:“姐姐白天救了我,我是想给姐姐按摩脑袋的。” 姜厌直言道:“那时候我的头还在吗?” “当然在,”安安乖乖点头。 “可如果姐姐把我的手推回来就不知道了。” 安安的游戏是旋转木马,从他的人生经历来看,他只想回到母亲的怀抱,不想被推开。 果不其然,姜厌思绪刚断,就听到安安软乎乎的声音。 “因为安安讨厌被推来推去。” 姜厌扯了扯唇角,从欲望上看,这个小男孩并没有害她的欲望,作为被背后灵抓进来的死亡小朋友,安安死后留在能量场中,算是背后灵的属下,受到的污染远没有背后灵大,因而是具有部分情感与理智的。 所以她追问了些问题。 “既然你没给我按摩成脑袋,那应不应该换种方式给我奖励?” 安安歪着脑袋想了想,确定道:“姐姐不用知道太多哦。” “而且奖励已经给姐姐啦。” 姜厌皱了皱眉,她还想再问,但这时两个小女孩出现在走廊尽头。 一个女孩有头棕色的小卷毛,怀里抱了一只小狗,头上还顶了只小黄鸭,另个女孩穿着洗到发黄的白裙子,披散着黑色长发,她走路很轻盈,她的掌心不住流着血。 细细看来,卷毛小女孩的脖颈处一片青紫勒痕。 是蒋岁岁和孟锦茹。 两个小女孩跟姜厌打了个招呼,就拉着洛安一同离开。 大概是因为滚下山坡,安安的走路姿势一瘸一拐的,手腕和脚腕都错位,蒋岁岁因为在医院厕所隔间用丝带勒住脖子自杀,所以头往后一点一点的,虽然是背对着姜厌在走,但姜厌时不时就能看到她扬起的下巴,头距离完全滚落似乎只隔了层皮。 孟锦茹的状态要好一点,但因为她的右手不停流血,所以右胳膊失血严重,麻木地垂在身侧,随着走路而轻微晃动。 三个小孩子都受到了致命伤,走起路来就如同死尸般僵硬。 目送走三人,姜厌收回视线,转身回了房间。 一夜无梦。 早上七点,众人被游乐园欢快悦耳的广播声吵醒,因为睡眠时间不足,小姜厌失去理想般趴在床上,姜厌用冷水浸着毛巾在她脸上滚了一圈,这才清醒了。 大家各有各的困意,聚在一起后,虞人晚没忍住打了个哈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