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软了嗓子,笑道:“阿秋莫要胡言,这苏府乃城中第一富商,苏公子又是长子,岂是你我随意嚼舌根之人,你看着铺子些,我去苏府了。” 骄阳似火。 品秋就看着自家掌柜着一身月白栀子花纹蜀锦裙裾,肤白胜雪,身姿娉婷婀娜,素手拎着绣盒往门外走去,人间绝色也不过如此。 她摇头轻叹:“白掌柜真是美而不自知,我都看馋了......” 而另一边,楚引歌刚到苏府门口,就看到一样貌清秀俊雅的男子冲她招了招手,身姿挺拔,笑容明媚,如兰玉树。 楚引歌快走了两步:“外头阳光这么晒,苏公子在府中等着我便是。” “我又收到了邺城的一些情报消息,想迫切与你分享。” 苏觅笑着拿过她手中的绣盒,迎她进府,“瞧把你累的,快进去歇歇。” 是了,楚引歌来见他,很主要的缘由是能获得邺城的最新境况。 但除此,苏觅于她而言,还有知遇之恩。 她如今是掌柜,可以选择不出门,一般量体的活也都交给了品秋去做。 但唯有苏觅是不同的。 因他也是她门铺的第一个客人。当时她初来乍到,在这个偌大的城还未扎根,旁人也不会轻易信她,也是赶巧,她正值关门之际,苏觅要去对面茶楼见客,却在下马车时不慎摔了,沾了土,只能到她的沉香绣铺救救急。 她当机生智,将尘土晕开,依着土绣梅枝,又绣上点点红梅,若不细看,宛若一枝寒梅白玉条,含苞待放之状,似还暗香浮动。 苏觅那回见客没有见丑,反被问家中绣娘在何请的,这梅花绣刺得如此惟妙惟俏。 之后,沉香绣铺就名声大振,苏觅也开始只从她那里定衣。 而更令楚引歌诧异的是,她第一回上门给苏觅量尺时,在他的书房看到了宋誉的画。 她当时太过惊愕,以至于脱口问出:“苏公子和宋编修有故交?” 但苏觅竟说自己不知这幅画是何人所作,是在阁主清肃贪腐行动中,一奸商被抓,大量的墨宝被竞拍,他看着此画不错,就购置了。 楚引歌一听就明白了,这恐怕是之前宋誉为了给她攒礼金时,接私活画的。 她以为此事就这样过了,没想过了几天,苏觅竟上门将宋誉的近期之事同她说,还带来了个好信,宋誉当上掌院了。 也是从那时起,苏觅就知楚引歌是邺城人,欢喜听邺城大小之事,他就派人去搜拢,时不时讲给她听。 所以从这一点上,楚引歌还是很感谢苏觅的,他仗义,善良,纯粹。 这几点其实和宋誉很像,但许是从小锦衣玉食,又比之多了些天生的贵气从容。 寿樟修竹,闲坐庭院,小池凉风徐来,拂去了夏日的几丝燥热,顿觉快意酣清。 苏觅给楚引歌斟茶:“白掌柜的生意愈发好了罢?去了几回都不见人。” 这里没人知道她是楚引歌,是谢棠,都以为她叫白玉堂,称呼她为白掌柜。 她浅笑作揖:“全仰仗苏公子赏脸。” 她不笑时妍丽冷艳,但一笑时,人如其名,眉目间宛若素然绽放的一树白玉堂,美得惊心摄魄,且这三年又长开了些,曲线玲珑有致比他初识时更艳绝。 苏觅顿时口干舌燥。 她还没喝,他作为主人倒是连饮三杯,才将喉间的干涩退去。 “对了,要同你说说邺城的,有两桩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