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被放得很轻,四周十分寂静。 直到一道声音,打断了徐清然的步伐。 “徐清然?” 女人的声音冷冷清清,带着微小的疑惑。 很巧的,又是凌月歌。 剪着短发波波头的高挑女人没有被这样惊悚的‘案发现场’吓着,只看了眼就立刻明白:“又被人偷袭了?” 徐清然沉默不语,脸色糟糕到了极点。 不过脑袋思绪,倒是成功冷静一些。 凌月歌来到地上口吐血红唾沫的男人面前,蹲下来检查了下他的状态后,声音没什么起伏波动道:“是常规迷药,没什么大的副作用,主要是让人陷入昏迷或者虚弱状态。” 说着,她低头沉思片刻,真诚发问:“他想睡你?” 徐清然冷笑,意有所指:“谁知道呢?” 今晚的偷袭事件,在被凌月歌这个人证发现后,很快就上报了学院。院方先是跟徐清然郑重道歉,旋即又回头开了会,决定再购入多一些巡视的机械飞球,争取连人烟罕迹的小角落都不能错过。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徐清然解决事情后的当晚,独自回到了别墅。 电源还没恢复,屋里漆黑一片。他坐在沙发上微微弯腰低下头,交扣的双手抵在了额间。 直到系统跟被吓坏了一样的声音弱弱响起,问他:「宿主大大,你很讨厌针?」 徐清然小的时候,其实一点也不怕针。 还记得父母带他去医院打针时,医生都会夸他很勇敢,完全不露怯。反倒是徐青瑶,一看到针就害怕,还没扎进去呢就先哇的大哭出声。 现在也说不上害怕,只是格外厌恶与敏感。 前世,他遇袭时曾经被人扎了一针,往他身体里注射了那种违禁的毒物。当然,末世之后无人再管,用毒的人变得很猖狂。对于异能越强大体质越好的人来说,毒物的影响就会更加被放大。 他们企图用这样的东西来拉他共沉沦,来削弱他的力量,来威胁他跟他们合作帮他们办事。 徐清然自然是不可能答应。 更何况,他是打心底排斥与厌恶这种东西。 那是严重的,病态般的讨厌,一想到它们在自己身体里,就会恶心想吐。 他把人都杀死后,自己找了个安静无人的地方承受药物的痛苦。但比起辛苦,每一次的发作让他厌恶自己到了个极点,比全身爬满虫子还要让他反胃。 为了早点摆脱这种状态,他不惜在身上划出很深的伤痕,放了好几天的血。 仿佛这么做,就能把体内恶心的东西都弄出去。甚至到后来有了心理上的洁癖,哪怕身体其实已经没有药效反应,他却还是觉得不干净,一年内反反复复又放了几次的血。 也是因为这样,所以最后被主角团围殴的那一战,他才没斗得过他们,在命运的安排下死去。 那唯一一次的不小心,终究给他留下很大的阴影。 所以他排斥任何的扎针行为,哪怕知道里面的药剂不是有害的毒物,他还是没办法放下心,幻想着里面就是有想要再残害他的物质。 系统了解后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只能默默陪着他。 然后再帮他一起骂:「那些人真该死啊!」 徐清然的精神状态调整得还挺快。 毕竟前世遇到的所有事,再难也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熬过来,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