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命检测仪发出滴滴声,上面原本规则起伏的线条拉成了直线。 江燃啧了声,眸中露出冷酷的讥诮神色,“施医生,我高看你了,你的技术不怎么样。你们这行的人实在徒有虚名,我每年付给你们百万年薪,你们就给我这种垃圾。算了,如果25号全死了,我就不杀你,你能继续为我工作。” “去死吧你!我再为你干这种丧尽天良的活儿我就不是人!”施医生红着眼睛大骂。 几乎所有生命检测仪都开始报警,一条条红线跃入屏幕,罐子里的婴儿脸上浮起青灰的死色。江燃走了一圈,停在最后一个培养罐前方。 江燃摸着下巴,略有些惊喜,“这个小垃圾没死。” “江哥,”有个雇佣兵进来报告,“神梦结社找到我们了,我们必须尽快撤退。” 江燃朝面前的培养罐努努嘴,“把这个小东西弄出来,我们带走,其他人枪毙。” 立时有两个雇佣兵上前,抽取培养罐里的营养液,打开罐子,把蜷缩在里面的小婴儿放进他们的便携保温箱。与此同时,实验室响起数声枪响,几道鲜红刺目的血迹泼剌剌溅上洁白的墙壁,原先跪在地上簌簌发抖的实验人员都倒了。 施医生听着震耳欲聋的枪响,狠狠打了个寒战,强自镇定道;“我的预产期就在下个月,你放过我。” “不是我不放过你,”江燃举起枪,“这条路我走得太深了,那些丑陋邪恶的东西做梦都要我死。如果他们知道你曾经为我工作,就会抓住你,想方设法从你嘴里套出关于我的消息。我自己无所谓,因为他们不可能追上我,但25号将会陷入危险。相信我,到时候你也会痛不欲生,倒不如现在就死在这里。” 施医生咬着牙,道:“你无非是怕我泄露秘密。我有个办法,江燃,我有办法!” 有个雇佣兵提醒,“江哥,它们越来越近了,这个区域正在向禁区陷落。” 江燃盯着施医生苍白的脸,道:“给你一分钟说服我。” 施医生从试验台上取出一罐白色粉末,“上回你问我有没有什么生物学武器,你看,这是高浓度的安钠咖,服用它之后,患者的神经系统会发生病变,产生严重的精神错乱和妄想幻觉,症状与重度精神分裂症相似。我吃下这个,你放我走。没有人会相信一个疯子说的话,我将永远不能泄密。” “容我提醒你,你还怀着孕,你的孩子有几率变成畸形儿。”江燃警告她。 她咬着牙,浑身颤抖地问:“我有选择吗?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健康概率,我也要试一试!” 江燃沉默半晌,朝一个雇佣兵点了点头。 施医生攥着拳,眼见那雇佣兵上前,拿起粉末罐子在鼻子下闻了闻。 “的确是安钠咖。” 江燃说:“施医生,请。” 施医生端起玻璃罐,深吸了一口气,问:“江燃,你不怕遭报应吗?” 江燃低低叹了一声,“我欠你一个人情。如果以后你的孩子遇到什么要命的困难,我会帮他一次。” 玻璃墙映出施医生流泪的秀丽脸庞,她仰起脖子,服下了药罐里所有的安钠咖粉末。过了几秒钟,她痛苦地弯下身子,口吐白沫,身体不受控制地震颤痉挛。那是过量服用安钠咖的反应,她的神经系统会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之内崩溃。从今往后,她将失去正常人的生活。她倒在地上抽搐,眼睛执着地死死盯着江燃。 江燃低头看着她,她痛苦而悲哀的双眸里倒映着他冷漠的脸庞,眼睁睁见他缓缓举起手枪,瞄准她的眉心。 “抱歉,我还是不能放心。”他说。 江燃正要开枪,忽见玻璃墙外,一个窈窕的黑衣面罩雇佣兵隔着墙瞄准了他的太阳穴。 “姓江的狗东西,”那女人说,“奉劝你一句,骗女人没有好下场。” “……”江燃侧目看了她一眼,收了枪说,“准备担架。” 两个雇佣兵上前,把施医生放上担架。所有人有条不紊地撤退,最后一个人退出之时破坏了墙上的电闸,偌大的实验室瞬时陷入一片漆黑。 *** 李妙妙买了好几套jk小裙子,天天到处玩儿到处拍照。靳家给姜也安排了训练场和教官,带着他训练打靶,练习负重跑。为了锻炼端枪的稳定性,教官每天在枪管上方摞四个弹壳儿,让他雷打不动端两个小时的枪。此外,他每天早上还得做两百个俯卧撑。靳非泽天天捣乱,在他拖着轮胎负重跑的时候坐在他的轮胎上,在他做俯卧撑的时候蹲在他脊背上。连教官也没法儿制止靳非泽,因为他拿着靳家发的工资。姜也只好拖着大轮胎和靳非泽咬牙奔跑,驼着蹲在他背上吃雪糕的靳非泽做足两百个俯卧撑。 这还不够,靳非泽还要在他打靶的时候冷嘲热讽。 “猜猜你能打中几环呢?”靳非泽笑着说,“说不定你的子弹会飞向外太空,打中路过太阳系的外星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