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眠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小声道:“先生注意安全。” “不要太累。” 景眠边想边说:“晚上早点睡。” 任先生似乎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沉吟了下,道:“要打电话。” 景眠没听清:“嗯?” 任先生很耐心地重复:“之前约定好的,一方出差,每天八点打电话,记得吗?” 景眠怔的点头:“记得。” 任先生说:“还算数吗?” 景眠笑了:“算数的。” 任先生一本正经补充:“早上和晚上,两次。” 景眠压了压嘴角,不自觉抬起两根手指,碰了碰平软的枕巾,乖乖说:“记住了,两次。” 这时候,景眠好像在任先生的唇角窥到了一点笑意。不太明显。 不知道先生今天为何心情不好的景眠,尽管没问到缘由,但心却跟着晴朗起来。 景眠被先生揉了揉头发。 没有揉乱,只是蹭过他的发梢和额角。 景眠眯了眯那侧的眼睛,没有躲,还是乖乖的,任由先生摸。 指腹不知不觉就滑到了景眠的眼尾,摩挲着,蹭了蹭湿润肿涩的皮肤。 任先生道:“好容易哭。” “这里快肿了。” 景眠眉梢一怔。 脸几乎是立刻烧起来。 他平时没在先生面前哭过,那任先生指的,就是昨晚履行义务的时候。 在亲昵举动上,景眠极少主动。 两人之前一触即燃的时候,大多数都是气氛到了暧昧点,无法自抑地发生,任先生虽然话不多,但每次都是发起者、主导者,把景眠撩拨得手脚发软,只能被动承受。 但昨天,是少有的景眠主动的第一次。 从那之后,俩人之间的氛围好像和以前变了一点。 如果以前算是相敬如宾, 现在,则是有些难以形容的、微妙的暧昧。 被热度烧的昏昏沉沉,景眠抿了下唇,挽尊道:“没有容易哭。” 他小声道:“先生如果不舔不咬,就不会肿。” …… 他们现在的对话,如果在外人听来……好像在调情。 但景眠深知,调情这种事,放在任先生身上是不可能的。 “原来是我的错。” 任先生俯下身,想了想,像是笑了,轻声道:“先生下次注意。” 任先生不经常笑,所以景眠浮上一种异样感。 任先生现在,真的看起来好温柔。 和他们第一次见面以及同居时,似乎变了很多。 而且……下次? 他们还会有第三次义务? 下次就不再有理由,更没有什么特殊的节日或纪念日,总不能是任先生被下药了。 如果选在结婚周年的时候做,还有很久很久呢。 景眠想起了什么,忽然道:“先生可以用我的行李箱。” “换洗的衣服已经拿出去了,里面日用品都是新的,还有一次性口罩,帽子,充电器。” 因为自己刚回来不久,行李都是现成的,省去了打包的时间。 任先生看着景眠亮着光的眼睛,道:“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