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又温存之后,灵今趴在周誉身上,她想像以前一样抓着他的衣服,可现在周誉身上没有,于是她有些手足无措,用手指小心得戳戳他皮肤上的纹路,从锁骨戳到腹肌。 周誉转过头来道:“想摸就摸,又不是头一次。” 灵今收回了手,埋着头不说话。 周誉把她拎出来,道:“那天晚上,你把我全身摸了个遍。” 灵今耳朵和脸颊都通红,她脑子里是有些片断的,只是以为是梦,难道…是真的… 她偷偷笑了笑,小心靠过去在周誉手臂上亲了亲,然后抬眼望着他,示意他别提这些害羞事放过自己。 周誉捏捏灵今的耳朵,让她枕在他心口,周誉抚摸着她的背,灵今便开始玩他的头发。 他见她今日话不多,起初以为是不好意思,但现在看来她似有心事,问道:“有事求我?” 灵今玩头发的手顿了顿,埋着头摇了摇,道:“没有…” 周誉想了想又道:“月事将近?” 他记得女子月事之前都有些烦躁,但算时间灵今还早,她仰起头道:“也不是…主人,阿梓说北边发了雪灾,陛下会派主人去吗?” 原来是担心自己要走,他揉了揉灵今的脖颈道:“我不去,有人主动去,你猜猜是谁。” 治理雪灾是苦差事。 灵今想了想道:“不会是…萧国公吧?” 周誉点了点头。 “主人您说,毒是谁下的。” “周琰。” “啊?陛下?”灵今惊讶。 周誉帮她揉腰,问道:“你觉得不是?” “我觉得…陛下与您是有感情的。” “所以他想杀的不是我,他要让我帮他除萧胜。” “那刺客该不会也是?” 周誉道:“刺客未必,大理寺审了这么久,只有一个乱民造反的结果。” “阿梓有没有问出什么?” “有一人家里尚有母亲,灵梓让老人乔装入狱探望,那刺客说,那人只在一人之下,你说是谁?” 灵今想了想道:“主人您。” 周誉笑了,翻身把她搂在怀里道:“也是。” 灵今放松了些,道:“难道是皇后?” 她居然骂自己丈夫不仁。 周誉道:“或许吧,随便是谁,早晚都得算到萧胜头上。” 周誉话说一半,他摸到灵今手臂上一道浅浅的疤痕,心中所想的,是早晚也要算到皇帝头上。 灵今凑近他道:“主人,萧国公并不掌兵权,他又年迈,陛下为何想要除掉他?” “善用兵,就能掌兵,何况当年…萧胜做了件多此一举的事,陛下与他有些芥蒂。” “是什么?”灵今好奇。 周誉压了声音道:“他带着周琰逼宫。” “逼宫?”灵今愣道,当年周琰已经是太子,为何还要逼宫? “他怕先帝见了我的军功,动废立之心,于是夜半带了金吾卫逼宫,先帝也因自己心爱的儿子忤逆,大动心气,不过叁日就去了。” “阿琰与先帝关系极好,那时也是被萧胜和他自己的疑心迷惑,事后他十分后悔,自此埋下了隔阂的祸根。” 周誉顿了顿道:“陛下与先帝一样,没有强国安民的本事,喜欢钻在那些制衡之道里。” “当年梁国公能够打得北夷退百年,但先帝却道杀戮太过不是天朝圣主,在大好局势之下要退兵讲和,国公坚持要出兵,被他认为,是国公想再次扩充募兵,意图…权倾朝野,扶持他不喜欢的儿子上位。” 他在说愚公案的真相吗?不喜欢的儿子,是他自己? 灵今默默牵住周誉的手,周誉也握着她继续道:“北夷当年并未被打散,国公死后,他们不到两年就卷土重来,我和温廷泽在边地守了五年,他们找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