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的票据,看样子已经把账提前结好了。 秦灿:“……!” 其实进店的那一刻起,秦灿就知道这身西装注定价格不菲。 但他琢磨了一下,觉得这是人生中的第一次学术演讲,也是科研路上重要的一个节点,稍微出一点血也是值得的。 “不行,太贵重了。” 秦灿急得就要直接上手去抢谢以津手中的票据,想要看看价格究竟是多少:“前辈你怎么能趁我换衣服的时候偷偷结账?我转给你,你——” 谢以津将手背到身后,把票据塞到了口袋里,根本不给秦灿碰到的机会。 “上次演出后我和你说过,我想送你一些东西,算是你这段时间帮我的回礼。” 谢以津说:“加上那晚你还帮我升级成了暴雨待遇,让我在你的住处留了一晚,本来就给你添了很多麻烦。” “现在想想,和当时那位演员小哥身上的背心相比,果然还是送正装更得体一些。” 谢以津的目光落在秦灿的肩膀上,半晌后上移,落在秦灿的脸上:“也更适合你一点。” “我——”秦灿喉结一动,“谢谢。” “不用。”谢以津摇头,“如果你可以收下的话,以后雨天相处的时候,我也可以心安理得一些。” 秦灿:“……” 走出西装店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伦敦夏日的夜晚总是有着微凉的风,街道上很安静,谢以津在前,秦灿在后,他们沉默着走了一会儿。 片刻后,谢以津转过了身,看向秦灿。 “至于你刚才问的,为什么今天没有下雨,我却还是想要摸你。” 谢以津突然开口道:“我想可能是因为我们相处的时间太久,让我产生了类似于我和玩偶之间那样的依赖羁绊感。” 秦灿没反应过来:“什,什么——” 谢以津解释道:“举个例子,没有下雨的时候,我依旧有在睡前和玩偶亲近的习惯,相同的,刚才帮你系领带时,我不自觉地就想要伸手触摸你,应该也是一种类似的感觉。” 他停顿了一下:“当然,这确实不在我们约定好的雨天合作范畴内,让你感到不太自在,抱歉。” 秦灿没有想到谢以津还记得自己在更衣间里提的这个问题,更没预想到谢以津会突然和自己道歉。 谢以津的语气很平静,但秦灿总感觉哪里怪怪的:“我……倒也不是感到不自在,只是有的时候会被稍微吓一跳,我现在其实已经习惯了,没什么。” 他看到谢以津点了点头。 这次的行程乔纳森给足了面子,下了血本,批了笔十分可观的经费,没让他们坐四五个小时的火车,而是直接包了机票钱。 会议周三开始,他们订的是周二中午飞向爱丁堡的机票。 秦灿在周二早晨取到了那套半定制的西装。 他在西装外面套了一层又一层的防尘袋,包裹得严严实实,唯恐压出一丝褶皱,最后才小心翼翼地塞进了行李箱。 临走时,秦灿检查了水电门窗,拎着行李打开门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又走回了屋子里。 秦灿走到了自己的书架前。 须臾后,秦灿喉结微微动了一下,抬起手,将书架中间的那只中号小企鹅转动了一下。 小企鹅的表情依旧是“/(//?/w/?//)/”。 它的豆豆眼又黑又圆,有些羞赧地和秦灿对视。 从刚到家里时的完全背对着外界,到后来露出半边身子,再到这一刻,它终于得到机会,完整地将自己的脸面向了外面的世界。 秦灿的嘴角微微上扬。 飞机上,秦灿和谢以津对于接下来一周的行程进行了交流。 秦灿:“我看了眼天气预报,爱丁堡周三周四是晴天,周五周六预计会有雨,比伦敦未来一周的都是雨的情况要好很多。” 谢以津点头,展示了自己的电脑屏幕:“这是我为你制订的行程计划,周三周四是你的海报展出和演讲,你可以全心全意地准备,我也会全程为你提供指导。” “除了有雨的周五和周六,我会需要你帮我一下,”谢以津说,“剩下的时间,比如演讲后的晚宴以及社交由你自己决定,我不会对你进行任何干涉。” 秦灿听着听着,逐渐察觉到好像有哪里不对:“等一下,那在这些我自行安排的时间里……你打算干什么?” 谢以津说:“睡觉。” 秦灿:“……?” 秦灿:“你打算一直睡觉?” “帮助你准备演讲是我的首要任务,至于其他不下雨的时间点,我可能会稍微逛一下海报展览,并在酒店里处理一下自己的数据。” 谢以津道:“不过领域内最近稍微有突破性的文章我都已经看过了,展览里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新颖的东西,其他人的演讲我也不是很有兴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