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谢以津做了一个很好的梦。 他梦到了大企鹅。 那只呆呆的柔软的等身大企鹅玩偶,谢以津又一次在梦境中抱到了它,软软的,热热的,他不想松手。 然后谢以津睁开了双眼。 头有一些痛,意识混沌,有点像是暴雨后症状的残留,但是没有那种极度疲倦的感觉。 哦。谢以津回忆起来了,这次不是因为暴雨,是因为他喝酒了。 谢以津几乎不接触酒精,他很了解酒精对于神经通路可能造成的伤害,以及其潜在的成瘾性。 当然正是因为很少喝,所以他并不了解自己的酒量。 记忆一片混沌,脑海里最后还算清晰的记忆是他坐在吧台前,问秦灿“你喜欢艾米吗?”的那一瞬间。 谢以津忘了秦灿当时给出的答案是什么。 当然他也忘了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又是怎么躺到了自己的床上。 谢以津起了身,看向自己的身侧:大大的垂耳兔躺在他的身侧,那是他雨夜的好伙伴,最常用的床搭子。 一直到这一刻,谢以津都以为自己昨天是一个人从保龄球馆回来的。 ——直到他走出卧室,来到客厅,发现了坐在餐桌前背对着自己的,正在用电脑看着文献的秦灿。 “你……”谢以津微怔,“在这里留了一个晚上吗?” 秦灿转过头,看向了谢以津。 他的神色看起来像是很镇定的,只是在对上谢以津双眸的一瞬间,身子像是紧绷了一些。 谢以津听到青年声音有些沙哑地“嗯”了一声。 “你睡了吗?”谢以津不明白为什么秦灿会出现在这里,也依旧回忆不起来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昨天晚上,是……你送我回来的?” 谢以津看到秦灿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些波澜。 秦灿微微张开嘴,有些难以置信地盯着谢以津的脸:“你,你不记得了?” 谢以津犹豫道:“是的。” 谢以津很少遇到“无法理解”的事物,至少在他擅长的科研领域里是这样的。 但是昨晚在吧台前,当他试图思考“如果秦灿和艾米在一起了,我应该如何处理?”这个问题时,他发现他始终不能得到一个令自己满意的答案。 所以谢以津尝试着用酒精为自己提供一些协助,因为他知道在摄入量适当的情况下,酒精也会助人开拓思维,提供灵感。 当然,这和那款小兔子西瓜鸡尾酒极具诱惑力的外表也有一定关系。 理智告诉谢以津,如果秦灿和艾米即将形成暧昧或情侣关系,自己必须要及时地提出中止两人现在的互助合作。 但是内心的想法告诉谢以津,他并不希望这件事发生,也不想去思考在生活中“没有秦灿”的这个可能性。 所以他的理智和欲望开始博弈。 总之最后的结果就是,在不知道酒精耐受阈值的情况下,他错误地估计了自己的酒量,他喝多了,然后—— 断片了。 “我断片了,金酒的度数比我想象的高一些,我高估了我对酒精的耐受能力。” 谢以津试图在脑海中捕捉有关昨晚的细节,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有关昨天晚上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了我们在保龄球馆里的时候。” 秦灿没有说话。 谢以津蹙着眉回忆:“我只记得,当时的我想要跟你确定你和艾米的关系,因为这关乎着我们的互助关系是否应该继续下去。” 谢以津看到秦灿的脸微微扭曲了一瞬。 他听到秦灿像是咬着牙说:“……我昨天已经回答过你一遍了。” 谢以津:“我知道,但是我忘了你当时给的答案是——” “我不喜欢艾米,和她没有任何亲密的关系,未来也不会有。” 秦灿深吸了一口气,直接打断了谢以津的话:“在课题完成之前,我都会专心科研,没有和任何人谈恋爱又或者搞暧昧的打算,所以我们的互助合约可以正常进行,请你放心。” 清晰的回答,笃定的语气。 谢以津怔了一瞬:“好。” 他犹豫了片刻,又补充道:“谢谢你昨晚送我回来。” 秦灿没有说话。 “所以……在保龄球馆里询问艾米和我的关系,”半晌后,秦灿声音微哑地开口道,“这就是你有关昨晚的最后记忆了?” 谢以津:“是的。” 秦灿的下颌绷紧:“之后发生了什么,你完全不记得了?” “抱歉,我确实没有印象了。”谢以津皱着眉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我在醉酒后,有给你带来什么麻烦吗?” 谢以津抬起头,发现秦灿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