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出去了,前天上午放出去要出租,昨天下午就有人过来看房子,因为是街坊的亲戚租,所以柳盼圆还抹去了零头,只希望他们住在这里的时候爱护一些,毕竟这个家是柳家留给她孩子的,就算以后不在这里住,也要给孩子留个念想。 东西收拾好后,柳盼圆做了汤圆,和孩子你一个我一个地吃完了,半夜,门外传来三长两短的鸟叫声,柳盼圆打开门,赵卫军轻手轻脚地进去,帮着背、提着东西,后面跟着把门锁上,背着孩子的柳盼圆。 赵卫军另外寻了个住处,离这个地方远,但离柳盼圆的厂近,这边房租还便宜,套二的房子加一个能种菜的小院子,一个月才两块钱,一年二十四块。 小橘子跟着他们跑了一路,看见他们进了一个小农家院后,才转身回周家。 周素兰第二天早上从它那得知赵卫军父子位置后,倒不意外,“他既然把柳盼圆放在心上了,当然会想着对方。” 程丽青戴着一个大草帽,一路埋着头来到供销社,见里面还有客人,便在门外等,里面没外人后,她才进去。 “你可算来了,”黄秀莲一眼就认出她了,转身把放了几天的醋递过去,“以后别来了,这醋就当你这个月的工钱。” “就这袋醋?我可干了五天!怎么也要两斤面吧!” 草帽还没拿下来就被黄秀莲认出来,程丽青有些惊讶,听了黄秀莲的话后,程丽青的脸都绿了,她“啪”地揭下草帽,瞪着黄秀莲。 黄秀莲声音比她还要大,“这又不是我能做主的,你爱要不要!组长说了,还没找你算账呢,自己干些不要脸的事儿,拖累了我们供销社,按理说应该找你赔钱的!” “就是,”周素兰在一旁添油加醋,“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们供销社的生意都大不如从前了?都是因为你!” “可不,”五哥也在一旁点头,“好些人宁愿多走十几分钟的路去别的供销社买,也不在我们这里了。” 元溪俨没说话,看她的眼神却不友善。 程丽青生怕被他们抓住要赔偿,拿起那包醋戴上草帽快速离开了。 小橘子跟着她回到家,之后除了买菜,买水,倒夜香外,程丽青一直没出门。 每天不是睡就是吃,时不时还哭两声。 听得搬到柳家来的租客心里烦得很,时不时上门骂她。 程丽青数着枕头下的钱,心里发愁得很,这个房子不能再住了,太贵,这个区也不能待了,娘家那边也不能回,得换个远一点的社区重新过日子。 于是程丽青就跟房东说不租了。 房东可高兴了,这个瘟神总算不住了,自从知道她是什么人后,房东就恨不得把人扫地出门,偏偏他们签了租契,哪个反悔哪个多给一个月的房租钱。 程丽青只想退后面的房租,不想多给一个月,房东居然没有追着要,只让她走的时候把房子打扫干净,自己的东西也全部带走。 【程丽青搬去城南了。】 小橘子跟周素兰道。 周素兰正和元溪俨游夜湖,他们坐在一艘小船上,元溪俨做樵夫,周素兰提着灯笼,船从那片荷花跟前过的时候,元溪俨还特意停下来,让周素兰欣赏夜里的荷花。 【她早晚都得离开,这里没有她容身的地方。】 周素兰看着面前的一片荷花,【但是我不会让他们这么好过的。】 等程丽青安顿下来,找了个仓库的临时工活儿后不久,同事就知道她骗婚和偷人的事儿了。 仓库管理员直接让她走人。 程丽青又去找别的活儿,但一听她叫什么,招工的人摆了摆手:“我们不收你。” 程丽青如果追问一句为什么,人家就把她做过的事儿大声喊出来,程丽青面红耳赤地埋头离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