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控。 国公爷坐在一旁锦杌往江采如指了指,跟谢云初道,“方才林家媳妇已承认,是她主使人在书院闹事。” 谢云初闻言立即下拜道,“今日那仆妇乔装成官宦妇人,往书院门口泼脏水,此举有伤风化不说,也是对长公主殿下的大不敬,还请陛下与殿下替臣妇做主。” 江采如扭头驳道,“那你就能打人了?” 谢云初满脸疑惑,“林夫人,你这话便叫我纳闷,你被人打了,怎的无缘无故赖在我身上?” 江采如往陛下跟前一跪,大哭道,“陛下,臣妇便是在书院对面的茶楼被打,不是谢云初又是谁?一介命妇竟然敢殴打朝官之女,她仗着丈夫权势熏天,眼里根本就没王法。” 谢云初面色一寒,说白了江采如倚仗的就是皇帝对王家的猜忌,装无辜嘛,谁还不会了。 谢云初登时眼眶泛红,“陛下…臣妇无缘无故蒙受不白之冤,如同晴天霹雳,惶惶不已,说来,也不知这江姑娘为何三番五次寻臣妇的不是,三年前在臣妇生辰宴上闹事,如今又空口白牙诬陷臣妇打她…”谢云初哽咽几声,将泪一拂, “罢了,镇国公府权势显赫,两江总督府又是傲视群雄,他们两家一南一北握着我大晋水陆要塞,有如此强劲的夫家与娘家撑腰,她才敢当着圣上与长公主的面,指鹿为马,指黑为白…” 谢云初炮语连珠一席话将江采如给砸蒙了。 江澄闻言额角又是一阵猛抽,噗通一声跪下来, “陛下,是臣教女无方,还请陛下恕罪。” 长公主漫不经心拨动着手中的紫檀手持,问江采如道, “本宫问你,三年前你何故在王家搬弄是非?” 江采如可不能承认自己觊觎过王书淮,嘴巴一下子哑了。 这时旁观许久的乔芝韵整了整衣襟上前,朝皇帝跪下道, “陛下,皇后娘娘,长公主殿下,此事皆由臣妇起,与云初无关。” 皇帝微有诧异,“江夫人是什么意思?” 乔芝韵木然看着前方,“回陛下的话,臣妇乃云初生母,二十年前与国子监祭酒谢晖和离,后又改嫁江澄为妻,这江采如自幼便养在臣妇膝下,数年前臣妇随江澄归京述职,偶遇云初,认出她来,采如一时无法接受我有亲生女儿的事实,私下对云初百般刁难,臣妇看不过去打她一巴掌,从此采如怀恨在心,但凡有什么事便往云初身上推,” “今日想必是有歹人作祟,误伤了她,她便以为是云初所为,冒冒失失来宫廷告状,陛下,无论如何,是臣妇教女无方,害您深更半夜为些孩子间的琐事烦心,臣妇与夫君愧对天恩。” 乔芝韵说完伏地再拜。 “原来是这么回事…”皇帝第一次听说个中缘故,微微咋舌,原先那点子猜疑也消弭于无形,对着谢云初反而生了几分怜惜。 乔芝韵回眸神色复杂看着谢云初,哽咽道,“是臣妇对不住云初,没能尽母之责,还连累她百般受欺,陛下,今日是采如失礼,她又受了伤,还请陛下对她从轻发落。” 江采如闻言双唇不由打颤,乔芝韵这哪里是替她求情,分明是替谢云初开脱罪名, “不,陛下,不是这样的,”她深吸一口气,含着泪道,“臣妇承认对谢云初心存妒忌,陛下要如何惩罚臣妇无话可说,可是臣妇这一身伤哪儿来的,还请陛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谢云初闻言冷笑,立即责问她,“敢问林夫人,那歹人是什么模样,他伤了你何处?” 皇帝等人都看向江采如。 江采如努力回忆道,“大约两三位黑衣男子,个子都十分高大,先用麻布套出我们的头,对着我们拳打脚踢,脸上,身上…” 谢云初听到这里,眸光一凛,露出幽笑,“陛下,既然林夫人面上身上都有伤,那臣妇恳求陛下请人来验伤…” 江采如顿时神色大变,突兀地出声,“不可…”蓦地意识到自己行径过于古怪,江采如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