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惹他们忌惮,朝事能丢开手的都丢开手。” 谢云初明白了。 这一年长公主扶持五皇子与信王对峙,两党几乎势同水火。 王家没有因为与长公主的渊源而偏向长公主,也不曾因与信王起过龃龉而压制信王,始终保持不偏不倚的态度,朝中那些不愿参与党争的官员世家几乎依附在王家左右。 这些人都期望王书淮能入阁。 “总有人往我耳根边说你这回该要做阁老了,可有此事?” 王书淮往前坐直了身,修长的手臂搭在长几,静静望着她,“户部尚书病重,有致仕的打算,但长公主和陛下怕不会准许我接手户部,” 谢云初沉吟,“你在户部耕耘已久,他们不放心,会不会将你迁去旁的衙门?” 王书淮赞许道,“没错,西楚首战且战且败,朝廷肯定要问责,如果我没猜错,兵部尚书大约要被罢职,而长公主为了利用我制约信王,定将我迁去兵部,如此入阁名正言顺,也不用担心我在户部一手遮天。” 谢云初嗯了一声。 这个话题便撂下。 裙摆只是被撕开一道口子,很快便补好,王书淮看着认真的妻子,忽然想起自己纽扣也松动了,便将袖口伸过去,带着几分小心翼翼问, “我这纽扣也松了,夫人替我补一补?” 谢云初一顿,抬眸看着他,王书淮漆黑的瞳仁注视着她一动不动。 谢云初并非无所察觉,这一趟回来王书淮与过去不同,已经不满足她被动承受,期望从她这里得到一些回馈。 看他今日表现不赖,便给他补了吧。 “把衣裳脱下来。”她神色如常道。 王书淮面不改色将手臂往前伸到灯下,“就这样改。” 谢云初嗔他一眼,“戳到了怎么办?” “我不怕疼。” 谢云初纤指捏着针凝着他不动,王书淮也坦然地迎视,沉邃的眸眼里深藏着炙热。 谢云初败下阵来,当初那将规矩刻在骨子里的男人哪儿去了,如今脸皮不是一般厚。 就着剩下的线,垂下眸寻他松动的纽扣。 王书淮今日穿得是一件窄袖的薄袍,袖下嵌着一颗扣子,这个地方的纽扣着实容易摩挲松动,他手掌摊过来,谢云初只得将手肘压在他掌心紧扣子。 王书淮视线一直落在她面颊。 她肌肤瓷白如羊脂玉,莹润泛光,杏眼专注而柔和,灯火在晃,连着她春晖般的眉梢也在晃,整个人有一种袅袅娜娜的柔秀美,她清浅的呼吸,迷离的暗香,伴随着夏末绵绵不绝的余浪,一同灌入他鼻尖,呼吸如同涌动的沸水慢慢滚烫。 松动的纽扣很快被拉紧,收针那一瞬,灯盏忽然被挪开。 手肘下的宽大掌心骤然拢上,指尖针线被抽走,吻渡了过来。 柔软滑嫩的唇瓣很快被挤到齿关,舌尖撬开她的唇,轻而易举便勾住她无处闪躲的灵尖,嬉戏勾缠,漾起一片波光潋滟。 第92章 正如王书淮所料,翌日朝廷就西楚一战论功行赏,兵部尚书因渎职被罢免,王书淮从三品户部侍郎升二品兵部尚书,同时入阁,成为大晋史上最年轻的阁老。 年纪轻轻出将入相,不仅是同一辈的翘楚,更是朝廷中流砥柱。 有大臣上书建议乘胜追击,给西楚教训。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