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在可能无疾而终的感情上。 陪伴是最好的长情。 够了。 唯一的遗憾大约是,他们始终不曾相爱过。 于是谢云初干脆地颔首,“好,我试试。” 眼底的笑伴随泪跌至两个小小的梨涡,王书淮眼眶酸动,额前的汗滑过俊挺的面颊,顺着肌肉纹理渗进衣裳,那匍匐在表面平静下的暗流瞬间翻涌,他也势如破竹冲破谢云初的桎梏,猝不及防便滑了进去。 这一下像是深入到心窝子了,谢云初眼底的泪花生生为他所折断。 方才那点感伤很快被恼恨所取代,她恼羞成怒去捶他的肩,左肩伤着便锤右肩,其实已经来不及,他已得逞,谢云初给气笑,那蜷起的双拳最后轻轻落在他双肩,红唇轻抿什么话都没说。 王书淮也没有给她机会说话,引枕很快被抽开,脊背被一寸寸推至软席间。 外头光色彻底暗下来,原先院中的动静一瞬间便消失了。 谢云初知道下人避开了,面颊不由泛红,杏眼潮水朦胧,“你什么时候学着人家小伙子这般莽撞?” 王书淮还记着上回谢云初在马球场盯着旁人看的旧账, “咱们多久没有了,你也不替我想想?” 谢云初不打算饶他,“那你过去整月整月地不来后院,怎么忍得住?” 说到这一处,王书淮也不由喟叹,“那不一样,那个时候初入官场,两眼抓瞎,万事需要靠我自己去摸索,我想要出人头地,难于上青天,” “文官与武将不同,想要干出一番事业,便要比别人付出数倍的努力,要冒天下之大不韪,要破旧立新,脑子里只顾着朝政,便没想着这事。” “如今不一样,我已是三品朝官,上头有资历深厚的尚书压着,一时半会越不过去,步伐自然也就慢了下来。” 说来说去,那个时候就是不在意她。 谢云初也懒得跟他计较。 不过这一世比前世好太多。 前世王书淮南下江南,腹背受敌,苦苦熬了三年,方博出一片天地,后回到京城,与长公主尔虞我诈,又裹入朝争,再紧接着西楚蒙兀频频出击,他在朝中与人掰手腕的同时,始终不忘士大夫之责任,甚至以文臣之身披坚执锐上战场,着实忙得脚不沾地。 再者国公爷去世得早,无人给他掠阵。 这一世,他便如闲庭信步。 就拿此刻来说,有国公爷在,汉王的事便有人收拾首尾,王书淮才有机会跟她浮生偷闲。 王书淮见她思绪有些飘,很不高兴使了点狠劲,谢云初便这么轻轻呜咽了一声,注意力重新回到男人身上, “疼吗?”她掠了他肩口一眼。 王书淮不满她总能顾左右而言其他,“不疼。” “那你呢,你疼吗?” 谢云初脸一红,没有回答他,看着他尖锐的喉结被汗水洗刷,来回锐利翻滚。 她真的怕他折戟在她身上,“你适可而止。” 王书淮彻底被她激怒了,她这不是怀疑他不如高詹强壮么。 “我自四岁起,每日晨起习武,雷打不动,你什么时候见我生过病,这回若非解毒不及时也不至于如此。”更多的是被谢云初那句“改嫁”给气坏了。 谢云初轻飘飘哦了一声。 “那也不能糟蹋自己身子。” 王书淮忍无可忍,“谢云初,我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