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叠在那里,王书淮自然是想挨着谢云初,却又担心搅她安眠,便轻轻掀开自己的被褥躺了进去。 谢云初见他没有多余的动作,也松了一口气。 睡到子时,人又饿醒了。 孩子快四个月,长得正快。 她一起身,王书淮也跟着睁开眼。 暗夜里,四目相对。 虽然不太看得清彼此,却知道对方的存在。 有了上两回的经验,王书淮轻声问她,“要如厕?” 谢云初混混沌沌点了点头, “我来扶你。” 黑暗里高大的男人先下了塌,随后弯腰朝她伸出一只手。 谢云初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慢慢搭着他的手下床。 只是在她打算起身时,男人忽然弯腰下来,打横将她抱起,出了拔步床。 谢云初惊愕住,下意识搂住了他脖颈,“二爷,你这样很危险,屋子里光线暗,万一撞到了怎么办?” 王书淮理所当然看着怀里的妻子,她秀发蓬乱地覆在面颊,丝丝缕缕遮住她眉眼面颊,只有那双宛若狐狸的双眸若隐若现,有一种格外的魅惑,王书淮呼吸紧了几分,慢慢吁了一口气, “我夜视好,不会磕着你。” 语气竟也万分随和。 谢云初被他抱去了浴室最后面的恭房,如上回一般,谢云初在里面,他在屏风外等她。 院外有微弱的光芒摇晃进来,他看着那晃动的光色忽然回想起她怀珂姐儿时的光景。 他竟不记得是怎般模样,他那时忙着做出一番事业尽早升迁,忽略了她,沉浸在思绪中,竟一时未觉谢云初已出来。 她在一旁的水桶里净了手,懒洋洋搭在屏风外的高几上看着他, “二爷这是怎么了?” 浴室尚有些光芒,她看得出他脸色微青。 王书淮对上妻子清澈又好奇的眼神,什么话都没说,再一次弯腰将她抱起来,送回拔步床。 平心而论,谢云初有些不适应他的好。 只是眼下他就是个刺头,不愿去招惹他,也便任由他施为。 守夜的夏安听到动静,点了一盏银釭,送了一碗燕窝进来。 谢云初坐在床榻边用膳,夏安在拔步床外候着,王书淮支腿坐在塌内,闭目养神。 谢云初吃得慢条斯理,时不时往他瞥一眼,轻轻一笑, “二爷,您这是何苦,住在这里,我少不得要闹腾您,您白日还要上衙,夜里反复醒来,于身子不好,咱们夫妻日子长着,您何必急于一时。” 她一副给他出主意的口吻。 王书淮真的有被气到。 “你是我的妻,怀着我的孩子,咱们理应患难与共,这点事算什么。”偏不顺她的意。 听听这话…谢云初差点笑了。 她怀疑他就是故意来膈应她的。 谢云初不想搭理他。 用了夜宵,谢云初漱口上了床,夏安吹了灯重新退出内室。 这时王书淮覆过来,搂住了她,几乎将胸膛贴在她后背。 “云初,我过去着实忽略了你,你给我机会慢慢弥补。” 谢云初好一会儿没说话。 以前她盼着,现在她不需要。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