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并未抬头,不动声色问道,“何处不同?” 明贵停下来,担忧道,“以往您在府上,少奶奶总要亲自来送羹汤,不仅如此,还要给您研墨,可谓是红袖添香…” 王书淮听到“红袖添香”四字,锐利地抬起眼,吓得明贵脖子一缩,明贵倒是脸皮厚仗着有来头不怕王书淮责备,硬着头皮道,“而且小的觉着,少奶奶已许久不曾给您做衣裳了。” 过去每月都要送两轮衣裳来,这两月丝毫不见动静,导致他方才整理王书淮衣柜时,发现主子已许久不曾穿过新衣裳。 明贵话里话外就是告诉王书淮,谢云初没有过去那么在乎他了。 王书淮双目沉沉盯着雀跃的灯火,好一会没说话。 连明贵都察觉出来,便无需质疑。 看来是他一直过于信任她,她着实待他大不如前。 今日是他生辰,她却只顾着与人饮酒作乐,将他忘得干干净净。 王书淮忽然回想,去年生辰谢云初做了什么? 她亲手绣了一架玲珑百转九扇屏风,象征夫妻二人长长久久,至今那驾屏风还摆在他内书房。 这一比较,冷暖立现。 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同,从三月十五日那晚开始。 她愤愤不平将他拒之门外。 从那时起,她不再亲自下厨,也不曾为他动针线,更不曾来书房与他说几句柔情蜜意的话。 既是如此,她那一晚又是如何缱绻婀娜在他身下舒展身姿,跟他做那种事的。 恼怒不可遏制爬上眉梢,俊美的面庞褪去那一层温润的保护色,露出一丝冷冷的暗藏着压抑的阴沉。 他为了给她撑腰,纵容她不去上房伺候,为了安抚她,当众割了孟鲁川的舌头。 她还要怎样? 如果谢氏真这般不知好歹,她想和离,他也不是不能成全。 长春宫。 长公主挥退众儿子儿媳,揉着发胀的额尖往内寝去,国公爷眉开眼笑上前,扶住她疲惫的身子,将她安置在宽大的拔步床上,又寻来安眠的引枕垫在她身后,自个儿坐在一旁静静望着妻子。 “你这下满意了?”长公主慵懒地靠着引枕,微微抬起下颌,舒展发酸的脖颈。 国公爷爽朗一笑,“我孙儿有出息,能文能武,我岂能不满意?” 长公主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撩眼睨着他,“你那儿媳妇啊,这辈子最大的出息的也就是生了个好儿子。” 提起姜氏,国公爷脸上的笑意淡了些。 长公主见他如此,饶有兴致逼问,“今日已当众公布了书淮嫡长孙的身份,论理姜氏便是你王家的长媳宗妇,接下来中馈是不是得交到她手里?” 国公爷知道长公主这是负气吃味,失笑道,“姜氏那个糊涂性子,别说是中馈,万事都不能过她的手,我从来就没想过让她掌家。” 长公主侧倚着,撑额问他,“那世子呢?世子之位你打算如何?” 国公爷神色不变,抬手替她松乏双肩,动作流畅而熟练,“殿下,臣这爵位是皇家所赐,陛下让谁承爵就让谁承爵,哪有臣置喙的余地。” 这已经是推诿了。 长公主轻轻瘪了瘪嘴,转过身子朝里睡去。 国公爷笑容不减,在她身后恭敬地拱了拱手,“殿下好好安寝,我这段时日不曾回府,想必家里闹翻了天,今夜先回去瞧一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