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露面,四周皆是此起彼伏的惊叹。 沈颐道,“瞧瞧,光看这张脸,咱们初儿也是艳福不浅。” 萧幼然也凑热闹,“可不是,初儿出嫁当日,多少上京少女的梦碎了,纷纷朝她花轿扔果皮呢。” “有这回事?”沈颐吃惊, 萧幼然觑着她,“回去问问你家表妹就知道了。” 沈颐想起表妹心仪王书淮久矣,摇摇头,“这倒像那妮子做出来的事。” 谢云初无动于衷,若是那些姑娘知道她与王书淮一月见不着几次,也不可能得到这位丈夫的关爱与疼惜,不知还会不会羡慕她。 江梵见二人越说越离谱,急道,“你们俩真的是来给初儿解闷的?” “怎么?我们倒成解闷的了?”沈颐去捉江梵,萧幼然也笑倒在谢云初身侧,谢云初被三人这一打岔,心思渐宽,“好啦好啦,姑奶奶们,比武开始了,都正经些吧。” 三人立即坐正,看向场上。 孟鲁川怀抱大刀,傲慢地看着王书淮,“王公子,虽说比武胜负不论,不过本世子还想与王公子谈谈彩头?” 王书淮淡声回,“世孙请说。” 孟鲁川眼神开始轻佻地往四处瞟,故意拔高嗓子,“本世子初来京城,便闻王公子有一貌美贤妻,若是本世子赢了,王公子可否将她赠予我为妾?” 这话一落,全场沸然。 “放肆,这里是大晋,容得你猖狂!” “尔等蛮民,简直是不知廉耻!” 众人纷纷破口大骂,上头皇帝已十分不悦,警告地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靖安王,靖安王心中暗乐,面上却替孙子赔罪。 萧幼然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气得拔坐而起,“混账玩意儿,看我不撕烂他的嘴。” 沈颐和江梵纷纷替谢云初鸣不平,倒是谢云初神色淡然没太当回事。 前世这话都没能激怒王书淮,遑论眼前。 王书淮脸色没有半分变化,“若你输了呢。” 孟鲁川嚣张道,“任你处置。” 他怎么可能会输,他可是有黄金左手呢。 王书淮听了这话,便不做声了,他往后退了一步。 孟鲁川以为他要出手,整装以待,熟知对面遥遥传来一声和煦的笑, “我让世孙一只手。” 脑海一片嗡嗡作响,他差点当场吐血,“你说什么?本世子纵横沙场多年,从来没有人敢如此羞辱我。” 王书淮将左手往后一背,还是那副不疾不徐的语气,“我祖父与靖安王乃一代疆场豪杰,算是不打不相识,祖父私下十分仰慕王爷为人,称之气度雅量,豪情万丈,一直教导我辈以王爷为楷模,今日得见,在下自当让一只手以示敬意。” 谁能想象一贯温文尔雅的王书淮,用如此平淡的语气说出讽刺的话。 场下哄笑。 靖安王若真气度雅量,不至于逼着王家应战。 孟鲁川给气疯了,王书淮一届文弱书生都能让他一只手,这场战还怎么打,他看了一眼皇帐内的祖父,靖安王抿唇不语,瞥了一眼岿然不动的国公爷,摸不准这对祖孙打着什么主意。 那头孟鲁川久不见祖父给指示,便负气将右手往后一背,“行,你让左手,我让右手。” 王书淮又是一笑,“不成,如此不公平。” 孟鲁川被王书淮弄得没脾气了,将长刀往地上一插,双手叉腰,“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们大晋人怎么如此拖拖拉拉。” 王书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