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太明白了。 是李芈先注意到宋雅至,也笃定她们会成为要好的知己,所以求她妈,以针灸的名义时不时把宋雅至约到家里。 李崇给宋雅至的体面越来越多也是因为李芈给她这个“嫂子”太多赚钱路子,说白了没经商门路、庞大生意网,只靠李崇那点政治影响力,鸠州前三怎么能有李芈呢? 宋雅至一直以为她依附于李崇是唯一选项。 原来,她能得到这一切,还有李芈在背地里的推波助澜。 她也是最近心神不宁,发冷汗越来越频繁,被李芈接到加州散心,才知道李芈不止鸠州前三,她还有一个外国名,坐拥资产超过国内百倍。 似乎从此以后,她再不用对李崇卑躬屈膝。 宋雅至低下头,像从翁里传出声,“你对我太好,我回报不了。” “你知道我原本对人生没期待的。” 宋雅至抬起头。 “死过一回的人就不想要太复杂、太没安全感的关系了。”李芈看多了花花绿绿,现在只觉得,跟舒服的人以舒服的方式享受余生,才是一条正道。 陈享去所里前,排队给薛诗与买了日限量三十份的老手艺卤味。 六月的天,大小姐居然下来接了。 陈享送到就走,薛诗与却拦住门,不让走,“你两天没理我了,我还没生气,你气好几天,至于吗?” “不至于,我也没生气,就是所里还有事。” 薛诗与看他有话不说,很反感:“我找人问过了,那女的就不是丁珂,丁珂出事时,那女的还在当志愿者,有很多人能证明。你不要看见那张脸就跟枯木逢春似的,又想上赶着?” 陈享闭眼,片刻,睁眼呼气,扭头对她说:“诗诗,我很爱你,跟你在一起的这两年,我感到幸福。我现在就想要一句实话,你有没有亲眼看到李暮近强奸丁珂?你真是上楼后撞见的?” 薛诗与歪着脖子,眼神向上,擦动上下牙:“你现在什么意思?觉得我造谣?我骗你?是你后来追的我,我当时又不喜欢你,有必要骗你?” “你不要转移话题,我也没有在跟你吵架,我就想知道,你是亲眼看到了,还是先入为主,把李暮近出现在她家,联想成了李暮近强奸她。”陈享语速缓慢:“诗诗,已经过去了,我不会怪你,我只是觉得,我们是最亲密的人,你该告诉我。” 薛诗与瞪着他,抿紧嘴,就是不说话。 陈享放弃,“我去所里,电影过几天看吧,今天大概率要通宵。” 薛诗与在他出门时抓住他的胳膊。 陈享扭头,眼神充盈爱意,仿佛在传递,不要恐惧担忧,他到死是她转身能看到的避风港。 薛诗与红了眼,低着头,小声说:“他从她家出来,把我吊起来不让我上去,他就是强奸……” 陈享忍住也还是倒抽一口气:“你没上去。” 薛诗与抬起头,拉着他胳膊:“不是,不是的,我要上去来着,是他在楼梯拦住了我……他如果不心虚,为什么拦我?” “所以你就造谣他强奸丁珂?”陈享甩开她的手。 薛诗与又去拉他的手,“不是,你听我说,丁珂下来时脸特白,衣服都是乱七八糟的,好多褶子……” 陈享又甩开她,眼中再不见深情:“我以为你最多任性,家里宠着也能理解,没承想,你是歹毒。你怎么能造这种恶毒谣言给你最好朋友?” 薛诗与抱住他:“哥哥不是,不是这样的,我当时怕极了,你知道李暮近多恐怖的,你也被他欺辱过,你知道……” 陈享推开,不想再听她说话,转身要走,想起一事,又回过头:“当时你发给我的丁珂那些裸照……” 薛诗与眼神飘忽,忽而手足无措,也不再挽留他,转身扶住桌沿,慌乱地倒水,手抖,洒掉,又慌乱地擦拭……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