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吗。” 薛诗与害怕了,眼泪一瞬落下,惊慌的泪。 李暮近和丁珂走了,陈享和薛诗与还呆站在众人观察的视线里。 陈享上前拉薛诗与的手,薛诗与甩开,扭头眼神变锋利:“你是在他面前跪习惯了?他那么对我,你连说一句都不敢!” 陈享咬肌抽动,眼神向上,也有疑惑:“丁珂到底有没有被他强奸?” 薛诗与眼神飘忽,仿佛觉得这问题十分可笑,扭头就走。 丁珂出了图书馆,快速登上一辆出租车,对司机报地址后扭头一看,李暮近站在路边看着这边,好像无奈,却也没有无奈的表情。 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唇角微挑,觉得好笑。 他是好笑的,那种有病的好笑。 她把他给她买的耳机拿出来戴上,随便播放,居然是“我走后”。 旋律和歌词都是致郁的,她立刻切歌,司机也在这时说:“后面那辆保时捷一直跟车,要不要报警。” 丁珂头也没回:“不管。” “好。” 青年艺术节在詹城郊区,要穿过湛西河,河很长,不宽,就六十米,高架桥修到河边也没停,直接横穿过去。下午遇到的俩流氓倒没说错,果然不止一场雨,第一个红绿灯还没到,又下起雨来。 她不由地扭头望了一眼,雨遮挡后挡风玻璃,她看不清。 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告诉她:“还跟呢,没丢。” 丁珂想说她没看那辆保时捷,但无论说什么都欲盖弥彰,就没吭声。 上桥后堵了车,停了十多分钟,司机下车探问一番,回来用力关门,骂骂咧咧,“中间有一辆重型半挂,装载好几轧钢卷,不知道咋不走了。这一堵,谁也别想过。” 刚说完,车子严重颠簸一下,陡然向右倾,丁珂和司机都砰一声摔到车内最右边。 丁珂头磕到车门,额头瞬间流血。 当两人意识到发生什么,桥面已经发生侧翻,桥上车辆纷纷侧滑到桥面护栏,又冲破护栏掉进水里。 砰—— 强烈的失重感后就是落水的冲击,车门在水的压力下无法打开,司机慌得瞪眼,一边用力撞门,一边急吼吼地喊:“最多五分钟车里就进水了!咱俩都得憋死!赶紧撞车窗!” 丁珂已经抄起杯座的塑料杯,照着破窗点用力砸下去,不停砸下去。 额头伤口血流得越来越多,但似乎大脑已经开启保护机制,她感觉不到疼,车里完全颠倒的姿势也不觉得累,手背的筋一直爆到手背,她几乎用尽力气,车窗就是完好无损。 车底急速进水,没五分钟已经充满,将他们淹没。 司机不会游泳,车底开始进水时就慌得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嘶吼都是颤抖的,一直嚷着不会游泳,哭喊快死了,马上没命了。 丁珂要一只手攥着他,一只手继续砸车窗,可这个封闭的小盒子就是凿不开。 这样的重大事故,救援一定很快,她坚信,只要坚持,主要坚持住!就一定有人来救他们! 一定! 可是她高估了她的肺活量,很快感觉到窒息。 司机呛了好几口水后已被淹溺,丁珂扯着他的手开始剧烈地抖,她感觉不到无力,但身体已经承受不住。 河底的水混浊,脏兮兮的什么也看不清,水压对她身体的挤压,对她器官的胁迫到达临界,她的自救意识一点点流失,生命意识也随着窒息感变得没那么清晰…… 她不知道为什么看展,可是看展有什么错…… 她不能把与她无关的天灾人祸强揽过来啊。出门会遇到危险就不出门了吗?女人受到迫害概率那么高就能选择不做女人了吗? 什么狗屁。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