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丁珂听进去了。 于泰却觉得她敷衍,急得口不择言:“我以为你跟别人不同,没想到你也会因为外表和有钱就连原则都顾不上了。” 丁珂从不自证:“那你知道了。” 于泰抬头,她表情平淡,又觉得自己话重了,不由往前迈出两步,“对不起,我不是,我没有,我不是那意思。” “是也没关系。”丁珂很平静。 于泰端起来的肩膀彻底垮下去。 当然没关系,她不在意他,又怎么会有关系? 花缘烧鹅。 经历南门一事,孙礼忽而不太健谈了,笑容也假了些。 李暮近不在意,平淡甚至有点优雅地吃烧鹅,带血的白衣服回头率一直在创新高,他也毫不理睬这些目光。 孙礼前不久还觉得他情绪不稳,随时发火又暴力非常,但这一秒他又安静温和地像其他家长口中的好孩子。 李暮近满意他的推荐,“确实还可以。” 孙礼愣了一下,温声细语地说:“喜欢就好……” 李暮近吃饱,买单,孙礼在一边抢都没抢到。可能因为他的气场吧。他一句“我来”,孙礼就一声不吭了。 不过孙礼记着要给于泰买吃的,自己掏钱打包了一只。 两人出来,丁珂刚好骑车到达。 孙礼自然认识丁珂,大学城知名才女,还漂亮有气质。 李暮近站在台阶,看着明媚的人。 几天不见,脸还是无可挑剔,腰好像细了,可能是胸大了一圈?怎么做到的? 他眼睛没有瞄准器,是记得她的尺寸,稍有变化也能第一时间发现。 丁珂把单车停在一边,转身时正好跟李暮近四目相对。 他穿白色好浓郁的少年感,如果白衣服上没血迹的话。 鸭舌帽下他望向她的眼神哀伤、麻木,身上又沾了血,何其无辜呢,看起来就像一只受伤的银白色长毛猫,凭脸和矫揉造作的眼神就能把人类迷得为他付出一切。 事实上,他确实在不久前进行过一场厮杀,却是单方面的。 变态是他的底色,他只是装得很无辜。 她轻轻呼吸,走到他身前。 孙礼一看,这是认识,退到一旁。 李暮近站的台阶比丁珂高一级,丁珂比往常更仰头看向他,晌午太阳炽烈如火,照得她眼如钻石样闪亮。 丁珂没话跟他说,破口袋摔到他身上,扭头回去骑车。 李暮近拉住她手腕。 她回头,看看他的手,再仰头看看他。 李暮近无动于衷。 丁珂明示:“手拿开。” 李暮近握着她手腕的手慢慢向下,直至变成攥住她手。 丁珂烦了,往后抽,就是抽不回来手,犯贱的男人也一丝不动,越来越烦,他还教学起来了:“这样抽不动。” “不用你管。” 李暮近攥着她手,往身前一拽。 丁珂没防备,眼瞪大,人往前迈了大步,毫无意外撞进他怀里。 李暮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学会没?” “没有!”丁珂心鼓被谁敲了。 李暮近像抱一件娃娃那样轻松地打横抱起她。 “你干什么!”丁珂一下失重,微惊。 李暮近把她放到车的发动机盖,双手撑在她身子两侧,把她人圈在两臂间,仰头看她:“这么犟。” 他车发动机盖距离地面太高了,丁珂不由自主地抓紧他的肩膀。 李暮近往前走半步,让她抓得更方便:“嗯,还很怂。” “你有病!”丁珂骂。 李暮近喜欢看她着急,也喜欢看她哭,但重逢以后她一次没哭,她是不会哭了吗?怎么才把她弄哭呢? 他正想着,丁珂一脚踹他胸口,他退开两步,她趁机跳下车,跑到单车前,骑车跑了。 李暮近低头看衣服正中的脚印,再抬头看向骑远的人。 其实她的力量不足以踹开他。 但退开两步又有什么关系呢? 孙礼把他刚才丢在饭店门口的黑包拿过来,递给他。 他接过来,靠摸就知道是钱,掂量一下大概是二十万。 她还是把钱还回来了,以不加他微信的方式。为了不加他微信,她倒是不介意跑这一趟,也不怕取钱时遭遇危险。 事还挺多。 他反应平淡,把钱扔车里,一路上一言不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