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办法,南山禅院又不是她家建的,还能管的了旁人的去留。 在她一筹莫展之际,就听姜宁附耳小声说:“夏秋姐,自达摩师祖圆寂后,达摩院建院叁百多年这期间你可曾听说过有俗家弟子进去过,看寺护院的就是十八铜人呢,听说每一个人都以一敌百。” 说着声音压的更低:“而且咱们要拿的东西大概率就在达摩院内,让大师同我们一块去胜算也高些。” 法显静静地看她们两个窃窃私语,也不搭话。 如此过了片刻,夏秋被她说服了,除此之外确实没有其他更有效的方法能进入达摩院。 这才沉凝着脸,不情不愿的说:“明日去南山禅院,法师觉得如何?” 法显微一勾唇,眼神愈发的柔和:“全凭施主的意愿。” 解决了一桩难题姜宁的心情很好,但看夏秋不愉的脸色,现下又忐忑起来。 她眼睛一转,突然说道:“夏秋姐还未用饭吧,这都已过午时赶半天的路回来早应该饿了,我去做饭。” 夏秋掀起眼皮看她,目光凉凉的,姜宁讪讪的冲她一笑,起身就跑开了,走的倒是利索。 屋内是剩下她和法显。 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静到有种紧绷感。 外面的天光透过窗子,屋门照进来,空气中漂浮的微尘都闪着碎光,两人的身影在光影中缄默。 一双秋水盈波的眸子,滑过他的眉眼。 和尚还是那个和尚,人还是那个人。 夏秋呼出一口气,心头沉沉的,透不过气。 “施主……” 低沉又平静的嗓音,语气像是含在口中许久才吐露出的温哑和不舍。 她微怔,抬目望去。 一只清润的手掌伸到她眼前,掌心里是一枚玉牌。 他道:“物归原主。” 夏秋微微皱起眉,问道:“法师不找人了?” 法显笑而不语。 看他的笑总让人觉得不自在,她几乎要下意识的去摸摸脸,又忍住了。 她自认为没有丝毫破绽,应该不会被轻易识破。 伸手拿过玉牌,嘀咕了一声:“不要算了。” 法显笑了笑,看她略微干燥的嘴唇,微一顿,其后给她倒了杯热茶递过去。 夏秋垂眸,看一眼晃漾着微波的茶水,又看了他的手,指甲里有一层泥垢。 委实碍眼。 让人忍不住想给他擦干净。 这一路风雨,看来和尚也不如表面上那般清风霁月。 她回神后接过茶水,开口道:“多谢法师。” 法显又是微微一笑。 他笑的次数貌似有点多了。 夏秋喝着茶水不甚在意的想着,出家人慈悲,见到只虫子都心生怜悯,会心一笑,何况是对着她这么个大活人。 嗯,姜宁这死丫头泡的茶真难喝。 喝完了茶,两人相顾无言,夏秋却是悄悄松了一口气,她极怕法显会提及破军剑的事。 剑是不可能还了,他若再提又是一场争吵,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 索性她也没有担忧多久,外面传来姜宁的声音。 “夏秋姐开饭了。” 夏秋应了一声就走出门帮忙端菜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