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开学的时候她越发紧张,生怕傅时宴一个不顺心又抽疯不让自己去学校,但庆幸的是他出国了,说什么那边产业出了问题,最短也需要去一个月。 这对她来说简直是个好消息,一个月,她能舒坦一个月。 开学那天天气很热,热气浸透着整个校园,空气黏腻压抑的人们喘不上气,走在校园里的人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像是晒焦的叶子,蔫不拉几的。 唯独她很高兴,即使自己不怎么来学校,但校园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让她感到高兴。 真的好愉悦,姣姣觉得自己像一只逃出牢笼的鸟,冲向了自由自在的天空,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深蓝色的裙摆随着她雀跃的步伐舞动,呈现出一道优美的波浪弧线,像大海的花浪,莫名让人感到清爽。 树荫下,少年穿着白T,半长不长的黑色卷发随意地在后脑扎了个揪,额前微卷的碎发肆意散着,身形向后微仰,恣意地靠在木椅上,慵懒地看着她的背影,身形纤瘦,那双腿又长又直,白到反光。 手机不停地响,陆星燃低头把玩着手机,就是不接。 最终,电话停了,他这才拿起椅子上的黑色书包,随意地跨在右肩上,顺着姣姣的方向走去。 凭着零散的记忆,姣姣背着包进了教室,原本嘈杂的环境一下变得寂静,班上的人看见她像是看到了什么罕见的东西,时不时地偷瞄几下,或是和朋友低声议论她。 “她怎么来上学了,我记得去年总是请假。” “傅姣啊,不知道,别说真的是越来越漂亮了。” “咱们班谁有她联系方式。” “班级群有吧,怎么,看上了?” “别他妈胡说,我就随口一问。” …… 但很快,整个教室又吵闹起来,还有一些男生推搡打闹地往她身上推。 姣姣神色自若,看见她来感到稀奇其实也正常,毕竟去年她在学校的时间不足两个月,至于那些幼稚的小男孩儿,她没理会。 最后一排,没有人,她找了个靠窗的位子默默地坐下,双臂搭在桌子上,侧头看向窗外。 梧桐树上,枝干上有两只麻雀,一只麻雀站立在枝干上,似乎在与她对视着,另一只鸟时不时地扭头看看它,最后小心翼翼地向它靠近。 挺有意思。 不熟悉班级,不熟悉老师,没什么朋友,这几件事合在一起,本身就是件孤独的事。 孤独没什么可怕的,起码她现在有自由。 班上的人还在吵闹,远远地隔着好几个班就听见了教导主任的怒吼般的谩骂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