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一手握住她脚心,另一边指腹在她脚踝处轻轻按了按,她立即疼得唤了一声。 虞昭美眸含怨地瞪着他,娇软的嗓音轻声斥道:“你别乱碰,等太医来了再说,难道你还会医术不成?” 萧胤凤眸一挑,俊美无俦的面容冷然望着她:“第一,夫妻之间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第二,你伤势严重,必须先正骨,等太医过来便迟了。” 说罢,他再不管虞昭说什么,在她脚踝处用力一推,力道恰到好处。 虞昭疼得眼尾落下泪珠,她还以为太子是故意要害她,此刻脱口而出道:“萧胤!你……” 不料那一下疼痛之后,脚踝处便开始好受了些。 虞昭愣了一愣,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踝,发现确实没之前那般钻心的疼了。随即她意识到自己方才都说了什么,居然对堂堂西祈太子直呼其名,虞昭不禁偏过头去,不敢看萧胤的脸色。 萧胤挑眉看着她:“你方才叫孤什么?” 虞昭闭了闭眼,缩着脑袋道:“没、没什么……” 萧胤瞧她那没出息的样,一时嗤笑了声,倒是并未计较。 他顺势松开虞昭的右脚,她连忙飞快地缩回锦被中去,再不让他窥见分毫雪色。 之后太医来时,他用纱布将虞昭的手心包了起来,又为她仔细查看了脚上伤势,随即赞叹道:“好在此前脚上伤势处理得当,今后只需敷些膏药外用,即可恢复如初,太子妃不必担忧。” 虞昭在床榻上轻声道:“多谢太医。” 旋即她又瞥了眼萧胤,待太医开好膏药走后,虞昭这才小声朝他道:“……方才多亏了殿下。” “无妨。”萧胤此时起了身,准备离开宁华殿内室,不料衣袖再次被人轻轻扯住。 虞昭一双水凌凌的美眸望着他,她轻抿菱唇,迟疑着开口道:“我有桩事想告诉你。” 萧胤听后顿了顿,最终他还是坐于她床榻边上,算是给了虞昭第二次机会:“说吧。” 虞昭松开手,她生怕自己说得晚了,波及晗哥儿的安危,此刻连忙道:“……今日我去魏家酒楼,是因为发现东楚寄来的家书被人换成了藏头信,上面让我十八日午时去那儿。我去了之后才发现里面坐着四皇子,他拿我家中幼弟虞晗的性命要挟我,想要得知殿下准备的万寿节寿礼,还说在晗哥儿身边布置了江湖杀手,随时能取他性命,这才不得已答应下来。” 萧胤见她此时终于说出实情,沉默片刻后淡声道:“你手上那封信在何处?” “在书房抽屉里面。”虞昭随即让外面候着的青玉去取了那封假信过来,呈给萧胤过目。 萧胤先前并未亲自阅看,此时看完信后只是简略说了句:“知晓了。” 虞昭见萧胤态度不明,禁不住咬了唇道:“此前瞒着你是我不对,可我从未想过要动你为陛下准备的寿礼,求殿下看在咱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救救晗哥儿。” 萧胤听她此时搬出夫妻的名头,他心知这不过是虞昭的挡箭牌,可她既然是太子妃,他就不得不管虞昭的事情。 此刻萧胤放下那封信,冷声道:“以后你若敢再这般瞒着孤,就算是十个虞晗出事,孤亦不会救。” 虞昭心里顿时一阵后怕,她见萧胤从始至终面容淡定,便猜测他定是早就知道了消息。 好在如今萧胤总算是答应了,或许晗哥儿那边能有转机。 此刻她连忙向萧胤笑道:“多谢殿下愿意出手!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萧胤听着虞昭张口就来的保证,只觉其究竟是否为真还有待商榷,一时微微错开视线,起身道:“若无其他事,你便早些睡吧,近日你瞧着面容憔悴,别被母后给看见。” 虞昭此时倒是想起一事,便试探着朝他开口道:“殿下,先前那张地契……既如今殿下已知晓了我去魏家酒楼的真实意图,能否将地契收回?” 萧胤原本已经起身,此刻他冷了脸,突然倾身欺近虞昭道:“看来你是没记住孤所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