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由,只柔声道,“倒是劳烦你跑一趟,不知先前那位小沙弥,伤势恢复得如何了?” 小沙弥见她关心他的同门,忙笑着答道:“托太子妃的福,他如今已能下地,早上还说自个儿伤得不重,想洒扫院落,被住持大人给阻止了。” 虞昭遂放下心来,莞尔道:“如此便好。”说罢便派侍女送小沙弥离开。 难得今日晴空万里,深秋时节丹桂飘香,着实是个好天气,再过不久怕是要入冬了。虞昭便吩咐侍女,将殿内的书籍都拿到院中来晒。 她从东楚带来了满满几大箱子的藏书,此刻宁华殿院内摆不下,虞昭便叫人摆到了院外。 恰在此时,正准备去军营的萧胤路过宁华殿,见殿门前摆满了摊开的书籍,便打算绕路。 侍女们见着萧胤,纷纷停下手边的活,朝他行礼道:“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虞昭一怔,她未见着萧胤在前面,便知他就在自己身后,顿时如芒在背。想起昨晚那等尴尬之事,虞晚慌忙低下头,快步绕过那些书籍就要回去,却听萧胤沉声道:“站住。” 孔嬷嬷此时恰在旁边,虞昭也望见了她的身影,唯有止住了步子。 萧胤走到虞昭面前,一言不发地望着她。 虞昭将头垂得愈发低了,显然不想与他有任何接触。 突地,萧胤嗤笑一声:“太子妃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么?” 虞昭不敢抬头,心想他这就是在明知故问,可碍于孔嬷嬷在此,她也不敢不答话,只得随口说了几句:“我只是有些累……殿下这是要出宫么,那我便不恭送了。”随后她转身便打算绕过萧胤,走回宁华殿院内。 孔嬷嬷生怕太子再次夜宿军营,见此连忙道:“殿下今晚可要回东宫?老奴让膳房备好您爱吃的菜肴。” 虞昭听闻孔嬷嬷这话,登时变了脸色。 她一点儿也不希望萧胤住在东宫,每次他一回来,孔嬷嬷就要逼迫她行事。况且她昨晚才拿了一堆萧胤不爱吃的糕点过去,此事孔嬷嬷尚不知情,虞昭唯恐这会儿萧胤再多说什么,那岂非全露陷了。 萧胤轻瞥一眼虞昭发白的面容,见她着实惧怕自己的模样,他冷声道:“不必了。” 说罢,他再不管虞昭面上是何神情,也不再理会孔嬷嬷的挽留,径直离开。 …… 没过几日,孔嬷嬷便安排了不少伶人在东宫搭了戏台子唱戏。这些都是她亲自挑选出来的人,虽说萧胤如今不回东宫,可孔嬷嬷还是少不了要亲自调.教一番,以期他们将来能博得太子青睐。 她此举只为知晓,若是太子殿下当真喜欢男人,那虞昭必定是一颗毫无价值的弃子,也就无需再花心思培养。 于是宁华殿院内日日笙歌,萧胤近段日子不回东宫,虞昭乐得清闲,有时还会带着颜蓉在一旁看戏。侍女们则备好瓜果蜜饯,陪虞昭闲聊逗乐,日子过得快活赛神仙。 此事被袁瑞知晓后,他当即觉得头疼,派人传了信到军营。 没想到太子妃那么大胆,竟敢把伶人放入东宫。这在西祈不合规矩,宫中也未曾有过先例,袁瑞只怕此事传入帝后耳中,连累太子殿下也惹得帝后不喜。 凤桐宫内。 皇后也知晓了东宫时常有伶人出入唱戏之事,若是此事发生在富丽奢靡的东楚,旁人还不至于大惊小怪,可西祈一贯尊崇礼义仁法,对此绝不能容忍。 她忍不住望向建文帝,询问他对此事的看法:“陛下,您看此事该如何处置?” 建文帝浅抿了口茶,沉声道:“此事有伤风化,太子妃做得过了些。” 皇后叹了口气,此时依旧替虞昭说话道:“若非太子时常宿在军营,想来她也不会用这等偏激手段。” 在帝后看来,虞昭是因着萧胤连日来不回东宫,这才剑走偏锋使出伶人这个法子,好让太子夜里宿在东宫。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孔嬷嬷的主意,与虞昭根本毫无关系。连日来虞昭只是带着颜蓉一起听听戏,闲时抄写经书为幼弟祈福,根本未曾留意太子在军营的动向。 “不如让太子处理此事。”建文帝放下茶盏,语调不辨喜怒,“他如今也已成家立业,总不见得事事还要让朕替他操心,若是如此,当真枉费了朕对他的一番栽培。” “也好,他们夫妻二人之事,就让他们自个儿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