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语言,但一张嘴,却流利地说起了她们的话:“我也不知道我来了多久了,我本来就会说中原话。” 周灵想了想,又补充道:“我的脑子好像受了伤,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 女子们又好一通啧啧称奇,有一位少女,睁着她那双美丽的蓝眼睛,好奇地问周灵:“可能你本来就是中原人呢?” 少女站起来,朝着周灵走去,她的脚上仍旧带着脚镣,走起来叮叮当当直响,等走到周灵面前,少女凑近瞧了瞧她的脸,小声兴奋地回头与同伴说道:“她其实与我们长得不一样呢,我觉得她就是中原人。” 周灵也觉得自己虽然五官深邃,但与面前这些真正的异域女子相比,线条还是柔和许多,发色和眸色也更深,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疑惑地说道:“可是我会说你们的语言啊?” 这回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女子们天马行空的说着自己的想法。 “或许就是长得像?” “不对,她还会说我们的话,她一定是在我们那里生活过!” “哪里有会收留中原人的部族呢?” “我的部族不会,中原人最可恨!” “我的部族也不会!” 说到这里,美人们都停了下来,面面相觑后,那少女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或许是驻龙城?” 驻龙城,周灵心中一震,默默把这个名字咀嚼了一番,好熟悉,因为太熟悉,只是在脑中想一想,她就有落泪的冲动。 她有些急不可耐地追问道:“驻龙城是什么地方?它在哪里?或许我真的在那里生活过呢?” 美人们再次安静了下来,她们的眼中流露出了哀伤,少女看着周灵的眼睛,叹息道:”驻龙城已经消失了,我们只知道那一个昼夜里发生了一些能吞噬掉整座城池的可怕的事情,它发出了整个异域都能听到的巨响,在白日里比太阳还要耀眼的光。“少女顿了顿,”然后它就消失了,勇敢的族人们在驻龙城原址向下挖了两个人身高的深度,可他们什么都没发现。“ 地窖里一时没有人再说话,周灵怔忪在原地,好半响才抬头看向气孔里漏下来的光线。 快到黄昏了啊。 - 伴随着阳光的减弱,小伞感觉自己越来越强大,她不喜欢白天,她的脑子在白天里总是像蒙着一层黑雾般糊里糊涂,只有到了夜里,她才有时能想起一些事情。 小伞在旷野上疾驰着,几缕黑烟在她身前指引着方向,她不敢有任何停歇,必须要快点找到她,否则。 否则怎么样,小伞突然愣了一下,她不记得如果失去她会怎么样了。 只是那应该是痛苦的,就像现在的她一样,小伞很痛苦。 在最后一线夕阳落下山前,小伞停在一处巍峨的城墙外,指引方向的黑烟在越过这城墙后便凭空消失了,她围着墙根绕着这城走了一圈,发现入了夜后,四方的城门都已经关上,只留一扇小门供夜里行走。 她仰头望着这高耸的城墙,思考着该如何进入。 已经感受不到她的气息了,这城墙上隐隐透着一股让她觉得十分不舒服的气息,想来它并不欢迎像自己这样的生物,小伞的脑子随着夜晚的开始,变得清晰了起来。 如果强行爬上去,会不会灰飞烟灭? 小伞觉得自己可以尝试一下。 在小伞考量着城墙的时候,长须道长在小院里与几位驻守在此处的壮汉们饮酒作乐,他将长须别进衣襟里,免得沾了酒菜,因此显得外表有几分滑稽,到底是已经将货物转移到了上峰处,甫一向上峰汇报完,便松懈下来,教壮汉们拿出好酒,自己又另外买了好菜,一群人热热闹闹的吃上了。 只是一群大老爷们团坐在一处吃酒,实在是感觉少了点什么,长须老道咂摸了会儿嘴,叹道:“几个老爷们到底还是少了些趣味。” 桌上几位听了都大笑起来,为首的那个精壮汉子将怀里的钥匙往酒桌上一拍,冲着长须老道笑骂道:“好你个六根不净的老东西,我手里有地窖的钥匙,便放在桌上了,你要是想要美人作陪,拿了自己去开门,从里头提溜几个出来不就行了,你可敢?” 长须老道嗤笑一声,摆手道:“莫要激我,我是不敢的,你们有谁敢的吗?” 见老道不受激将,精壮汉子便觉得没甚意思,意兴阑珊地放下酒杯,重新把钥匙好好的收了起来,也叹道:“这日子过的着实没意思,成日里做些脏活累活,要哪天真能拜入仙门那才叫没有白活。” 这话说得长须老道哈哈大笑起来,他捂着肚子直抽抽,几乎没把眼泪笑了出来。 那精壮汉子面上不虞了起来,嚷道:“你便不想吗?” 长须老道抹了抹眼睛道:“我都这把岁数了,我早你想这些想了多少年,想有用吗?你到看看自己能引那灵气入体不能?多少人间万中无一的龙凤都不能,我们这等小人物,能依附在玄清门下做些脏活累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