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遇想,他的大明星,应该有最好的团队、最好的剧本,最后站上最光鲜的领奖台受万众瞩目,就像从前一样,总之万不该像如今,流连在污浊的泥流之中。 ——他希望他的前路是繁花似锦,他的终点是渺渺青云。 邵遇从未对谁的未来有过如此强烈的期许。 “您怎么了?” 闻希执抱着花束突然回头,正对上邵遇出神的目光。 邵遇眨了眨眼,回过神,歪头对他笑,摇摇头回道:“没,我吃饱了犯困呢。” 原本只是借口,但话说出来却好像应了验。 现在差不多也是该休息的时候。 而南山庭和小乡村的逼仄不同,他们俩都有各自的独立空间。 邵遇进自己房间时,回头跟闻希执打招呼:“早点休息吧。” 结果却发现闻希执站在他房门口,正看着他,好像很有些遗憾。 邵遇没多想,说完之后便进了房间。 闻希执等他房门关上后,这才垂眸转身。 他忽然有点烦躁,此前邵遇在那里,每天和他同床共枕,身上穿的也是他的衣物,就好像邵遇完完全全是他的所有物一样。 可回来之后就不会再有了。 不过……闻希执打开行李箱,最开始邵遇穿去的那身衣服,洗过之后便一直放在他这里,看邵遇的样子,大约也忘了。 闻希执将它挂进衣柜,和他自己的衣物紧贴在一起,他决定不再还给邵遇。 可心情还是不好,闻希执打开关了一段时间的手机,调开助理的微信,决定找始作俑者出出气。 助理上一次发来消息还是处理完徐贺的第二天。 当时闻希执还没出发去剧组。 助理告诉他,徐贺那晚喝了药被抬进房间之后,还没过十分钟,便哭着求着要人进去。 那晚上一连进去了四个人,摄像头也全都拍了下来。 其实如果徐贺忍得住,那便什么事都没有,可惜他没忍住。 闻希执当时听后嗤之以鼻,心想,就这么个东西,也配馋涎邵遇? 不过他对徐贺的小视频可没兴趣,直接让助理发给了徐贺本人,其余什么话都没说。 可这个视频就像一把利剑,悬在了徐贺头上,因为他知道只要流泻出去,他就完了。 据说徐贺当时还吓得大病了一场,而他分明知道这事是闻希执做的,却也没敢找他对质。 但其实闻希执从没打算用到这个视频,要让徐贺身败名裂,他有的是办法。 发给他只是为了让他活在恐惧之下而已。 此刻闻希执跟助理说,去查查徐贺最近有没有什么活动,如果有,就给他截断。 他刚刚发完,手机忽然跳到来电显示页面,他手指一滑,不小心便按下接听。 “啧。” “你啧什么?”傅宜凌对他这个态度有些不满,“你前阵子死哪儿去了?” 闻希执回复:“山村里,没信号。” “拍戏?” “嗯。” “又是什么破烂戏,不是我说你,你要真想玩,我给你投一部,咱家还没破产呢。” 闻希执嗤笑一声:“那没意思,不如享受从零开始逆风翻盘的感觉。” “要是翻不了怎么办?” 闻希执不在意:“翻不了就翻不了,能怎么办?” “行,有本事你都靠你自己。”傅宜凌想了想,又说,“到时候就算邵遇 小朋友要给你资源,你也别要。” “那不一样。”闻希执提到邵遇嘴角就挂上笑,“如果是他给我的,那就叫礼物,死了也要。” 闻希执说完又问回正事:“你找我什么事?” “最近和邵氏会有个合作,你要出面吗?” 闻希执听明白了他姐的意思,他如果出面,就可以在邵遇父亲面前露脸。 若换成从前,闻希执说不定就考虑了,可他想起邵遇抗拒傅宣凌的态度,立刻便否定了这个提议:“不用,你去就行,依循旧例,让利三分。” “我知道。”这是傅家对邵家一贯的准则,傅宜凌上位之后从未变过,不过此时她却不禁问,“你就打算这么一直瞒着他?” 闻希执沉默片刻,冥顽不灵地应:“嗯。” 傅宜凌懒得管他:“到时候他发现了,看你怎么办。” 闻希执不愿多提这个,他有些烦地催促:“还有事吗?” 傅宜凌便和他交代了最后一句:quot;抽时间回老宅一趟,奶奶问起你了。quot; 闻希执不太在意地应付:“知道了。” 挂断电话,闻希执把手机随意扔在一边,想到傅宜凌说的可能,他不是没有想过,可如今他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