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业手里的那一步险棋,为何轻易被骑射师傅害了? 而且骑射师傅和何清涟还曾经夜半私会。 他们都以为何清涟是在步步为营给秦烁和秦泠,从没想过还有另外一种结果,便是她的心压根就没在这两个儿子的身上。 她心里,说不定一直钟爱着另外一个孩子,在秦烁和秦泠之前。出生时必定不顺,所以在看到秦逸的时候才会那样感同身受,这会儿知道秦逸病了才会立马过来。她的棋盘里根本就没有秦烁、秦泠,而是另外一个孩子。 拐了这么大的一个弯,钟言终于摸到了一点门路。怪不得总觉着她奇奇怪怪、冷冷清清,万事了然心中又作壁上观,因为她从未真正偏心于自己和秦守业的儿子。她不曾爱慕过秦守业,自然也不喜欢他让她生的孩子。 “那会不会是她在家乡生下的?”钟言大胆猜测。 “你不是说她有一个青梅竹马吗?”陈竹白也推测,“若那个儿子才是她与心爱的男子所生,她必定用心疼爱。后来因为身份地位不得不嫁给秦守业做二房,虽然也有了孩子,可终究比不上第一个。” 钟言仿佛一脚踏入乱局:“这样说的话,这里头的事还是有潘曲星。只是咱们现在找不到这人了,更没法找到何清涟和他的孩子。” “慢慢来,若真是咱们推测的那样,我不相信潘曲星和那个孩子流浪在外。”陈竹白显然更懂人性,“她每日每夜看着秦翎、秦烁和秦泠过这样的富足日子,肯定会想到外面的那个。一想到这三个过得这样舒心,外面那个衣食不周,这是拿钝刀子砍娘亲的心,没有一个娘亲能不做对比……说不定,潘曲星和那个儿子早就在秦宅里谋生了!” 钟言觉得师兄这话有理。“我明日让徐莲查查。” “秦翎如今十八,那个孩子恐怕也就比秦翎大一岁,说不定是十九、二十,明日让人好好查查。”陈竹白刚说完就听到了脚步声,和钟言一起抬头瞧,是秦翎进来了。只见他手里托着一个菜盘,上头全部都是青菜、果蔬一类。 “饿了吧?”秦翎将盘子放在了钟言面前,同时认认真真地看着他的反应。 “我不饿啊。”钟言刚从何清涟恐怕还有一个长子的惊魂未定中抽离,看到青菜后甚是惊讶,“给我的?” 果然,他眼睛都亮了。秦翎仿佛又看到了那只逃跑的小兔子,将一把青菜先递过去:“嗯,你可以尝尝,很新鲜,我亲自洗过。” “我……我一会儿再吃。”钟言倒是不懂他为什么给自己吃这个,但夫君的一番好意总不能当面驳回。而他顺理成章地收下也成了秦翎心里的肯定,再看向陈竹白时,秦翎自觉和他多出几分心意相通。 家兄请看,我已经知晓了小言的原身,往后必定不会再喂错了。 陈竹白不知道他这眼神从何而来,只好也点点头:“多谢你想着我师弟。” 放下菜碟之后,秦翎去偏室瞧瞧元墨他们,几个小孩儿正在一起嘀嘀咕咕,其实就是说着昨晚少奶奶耳朵显形之事。这个说少爷肯定瞧见了,那个说天黑不一定瞧见,说来说去都没有一个定论,最后争执不下时,少爷进来了。 “你们聊什么呢?”秦翎扫了一眼。 “没什么。”春枝先站了起来。 瞧他们的表情大概就能猜出一二,秦翎沉了沉气:“你们别瞒着我,我全部都知道了。” 元墨和小翠两个人一起打了个哆嗦,看来少爷还是看到了耳朵。 “不光是耳朵,还有你们少奶奶的眼睛,再加上他会的那些奇门异术,以及还有一个神通广大的师兄。我都知道了,小言他并非凡人……”秦翎又将他们看了一圈,当属元墨和翠儿两个人最为紧张。 元墨和小翠同时感觉到了主子的注视。 “那件事,你们比我先知道。”秦翎指的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