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没一会儿,飞练钻了出来,整个纸身子都蒙上了一层尘土。“咳咳……里面好脏,什么人都没有。” “你都查过了?”钟言蹲下,朝他伸手。飞练蹦到他的掌心里头,点了点头:“各处都检查过了,一个人都没有。” “这就奇怪了。”钟言站了起来,“在那段视频了,童盼最后出现的窗口是403的,那天我抬头看,她出现的窗口是同一扇,也是403的。如果是人那必定好找,如果已经变成了鬼,咱们这么多人不可能没察觉。” 蒋天赐说:“会不会是咱们想错了?其实这件事和403没有任何关系?” “你再去调查403当时是为什么搬走的,打电话给高正信,如果他发烧不方便接电话,你去找他,务必要问出来。”钟言看向403的猫眼。 猫眼就是最为普通的那一款,家家户户都一样,外圈是黑色的塑料,中心是小小的广角门镜。钟言看着那黑色的圆,始终未动,好像是在思索哪里出了漏洞,在寻找整件事情的bug然后打上补丁。 算卦算不出童盼的方位,生死是事在人为,这到底代表什么?钟言咬破手指,在403的猫眼上按了一滴血:“走吧,在这层再看看就回去吧。” 从前他们都是从东边的楼梯上楼,但这回,几个人走到了西边,打算从西侧的楼梯上行回家。每层都有15个住户,他们从403慢慢走,一扇门一扇门走过,最后马上要走到楼道时,恰好经过415的房门。 这也是一扇紧闭的门,只不过门前的入户门垫好像比较厚。 和隔壁414一比,足足厚了一倍。白芷和钟言同时看出这块门垫的异常,两个人默契地相视一眼,同时停了下来。白芷率先蹲下,只是看了看:“是因为吸饱了液体才变厚的,但具体是什么液体不好判断。” “有点奇怪,难道是家里发水了?”钟言立刻敲响了415的门,“楼下安保处的,查房!” “你这样算什么啊,人家能给你开门才怪。”王大涛把他往旁边推了推,拿出准备好的证件,对准猫眼,“例行检查,开下门!” “谁啊?”果然,门里传出一个虚弱的声音,听上去像是七老八十的人,没想到开门的却是一个年轻人,不超过三十岁,看着文绉绉的。 “怎么了?”门里的人问。 钟言首先看他的手,戴着厚厚的手套,其次看到他身上穿了很多衣服,还披着一条薄毯。“哦,楼下的安保处说让我们上门通知一下,最近楼里发生了许多不太平的事,晚上没事少出门。” “知道了。”415的住户说完就要关门。 “还有,您家是不是热水管道破裂了?暖气管坏了?”钟言看向他的脚下,屋里的地砖是湿的,盖着一层看不出成分的透明液体。 “哦……”住户往下看了一眼,很不当回事地说,“冰箱坏了,正在修,冷冻箱里的冰融化了,弄得满地都是水。我会擦掉的。” 钟言看不到他身后到底有没有冰箱,隔着防盗门,他也不能强闯民宅,最后笑了笑:“好,那您慢慢收拾。” 住户没留下什么回应,只是礼貌地点了下头,随后将门关上了。飞练从钟言的袖口钻出来:“要不要我进去?” 钟言摇了摇头,暂时不想节外生枝了,一样一样解决。 傍晚后,天空乌云密布,又有了要下雨的预兆。 钟言再次算了一卦,萧薇和梁修贤仍旧平安无事,看来目前还用不着他们。但这楼里的事必须全部解决了,拖久了不行。一旦解决,他们所有人马就会赶往第六人民医院,解决医院的事。 大概是这栋楼都察觉到了风雨欲来,整栋楼阴沉沉的。 到了晚上八九点,牛毛细雨如约而至,和天气预报上说得一模一样。而楼里的气氛并没有因为张晓晴的归来而欢乐多少,早早地,挨家挨户就关上了门。连廊上偶有几只蟑螂爬过,声控灯时亮时灭,大批租户的离开让将近三分之二的窗口暗了下来,暂时无人租住。 钟言带着何问灵下了楼,到了二层连廊入口便停了下来。飞练仍旧站在他的肩膀上,这一次,他们带上了许久没有活儿干的宋听蓝。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