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睡醒。“吃过了,你什么时候醒的?还累不累?” “原本有一点累,这会儿睡完又不累了。”听到他吃完钟言才放心,拍了拍床边叫他过来,“你怎么离我这么远?” “我……”秦翎不敢说自己乱想,慢慢地走过来坐下,“我怕我动作大了,吵醒你。你最近消瘦,好不容易才睡着。” “你也知道我最近消瘦啊,那你多吃点,往后别让我这么费心。”钟言懒懒地搭住他的肩,开始卷他的头发来玩儿,“还好现在都没事了。” 秦翎刚刚平静的心跳再次起了波澜,禁不住她的撩拨,她会是男子么?若是,这会儿就是男子在依靠自己。可是转念又问:“那位高人……他是什么样子?改日我怎么谢他?” “哦……他啊,他是个和尚。”钟言随意乱说。 秦翎看着她的表情,似乎要从她眉梢嘴角看出什么来:“是吗?” “当然是了。”钟言点了点头。 “那他是如何做法驱赶鬼邪的呢?”秦翎再问,“那时候烛火都灭了,我只能留在原地等你,也帮不上什么忙。一定很凶险吧?” “也不是,高人自然有高超的法术,一下子就收服了。”钟言信口开河,“我在旁边看着也觉着惊奇呢。” “哦,原来是这样,竟然一下子就收服了,我还担心见了血,吓着你。”秦翎深吸了一口气。钟言捏住了秦翎的鼻尖,逗小孩儿似的捏他:“自然没有见血,见了血我头一个往回跑。” “是吗?”秦翎看向了她的手。 “自然是。”钟言点头。 秦翎便没再追问这个,转而问别的:“那……水鬼是从何而来?是谁想要杀我?” 钟言的心跳原本就慢,这下更是慢了半拍。解决水鬼事小,如何告知秦翎真相才是事大。曹正卿是他恩师,师娘和小师妹必定也是他熟识之人,总不能说她们死在了曹正卿的手里。 固然人心险恶,世道艰难,可钟言还是想给秦翎一方净土,让他安心养病。 “水鬼是无意撞上你的。”最后钟言只是这样说,“那位高人说,鬼邪总是喜欢缠上两种人,一种是八字太阴的人,遇上什么事都压不住,故而容易撞鬼。还有一种便是你这样的,身子虚,刚刚大病初愈,需要内外调和,好好养着才行。” “是这样?”秦翎皱了皱眉。 “自然是,你只需要修养便好。”钟言说得自己都快相信了。 “那……为何我床下是空的?”秦翎摸了下床板,木料里头有石砖,宛如一口棺材。 “有一种床是这样的,只不过如今不多了。”钟言早就想好借口,“你这种床最适合养病,等到年下最冷的时候在里头放上烧好的炭盆,熏热了再睡,绝对冷不着你呢。我想,这床必定是有这番用意,但是因着你一直病,家里竟然给忘了。” 秦翎抿了下嘴唇:“真的么?” “是啊,两个月之后咱们就可以试试,睡着一定舒坦。”钟言摸了摸他的心口,“总算是告一段落,你别想这些了,免得伤神。” 秦翎再次看向床褥,又看向床上拴着的红绳和金铃铛,最后释然地一笑:“好,我不多想。你若累了就睡,我先去洗漱一番。” “你先去,你洗完我再洗。”钟言松了一口气,隐瞒过关。 元墨和小翠两个人在门外窃窃私语:“这些天骗得咱们好苦,我还以为少爷真出门了呢。” “我就说,少奶奶那样谨慎,才不会让少爷身陷险境,咱们不如她,往后要学的可多着呢。”小翠对钟言是十足敬佩,女子若都像她那样,这世间一定不会如此糟糕,“往后我也要成为少奶奶那样的人。” 正说着,门开了,出来的却不是钟言,而是少爷。两个孩子赶紧过去问:“少奶奶醒了?” “醒了,刚醒没多久。”秦翎心里的感觉很微妙,明明自己也是刚醒没多久,可这两个小东西的心里全是少奶奶,可见他们是知情的,只是瞒着自己罢了,是钟言的小心腹。 “那少爷现下有何吩咐?”小翠忙问。 “烧水吧。”秦翎准备擦洗了,又叫住正要转身的小翠,“等下,翠儿你……” 小翠连忙近了近,等着主子说话。 “你……”秦翎不知该如何问,总不能问,你可见过她沐浴穿衣,她究竟是不是女儿身。最后,他也只好摇了摇头:“没事,只是你们少奶奶冻着了,给她的水烧热些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