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也不敢质疑,快步走下城台,前去行动。 “武王你这一番话,当真是痴心妄想!”廖副尉重新面向武王,神色讥嘲:“若武王忠孝,那太子可谓是至明至德的储君了!” 武王重重哼一声:“成王败寇罢了,等本王杀了你,攻进宫门,事实究竟如何,还不是由本王书写?” 说罢,他起身上马,在鼓舞士气的鼓声与金铎声中挥剑向前:“都给本王进攻!” 武王话音未落,就听见外圈,自己私兵的喊杀声震天响,几乎要将天给掀翻了去。 而特意放在里头的靖北军,就如武王所担忧的那样,纹丝不动,甚至手握武器,面朝私兵,呈现对峙之势。 只是没有虎符之令,不曾有所动作。 廖副尉冷嘲的嗓音传来:“靖北军乃靖北王府世代传下的亲兵,从入军营的那一刻,就是为了守卫我朝领土、拱卫皇上而生!” “即便你钻了叶世子受伤的空子,将靖北军欺骗而来,也根本不配指挥他们!更遑论谋反这样的大逆不道之事!” “本王不欲和死人多费口舌!”武王被“不配”二字一激,直接回首喝令道:“今日在场所有的靖北军听令,全都随本王一块儿进攻,解救被廖副尉困住的皇上!” “跟从者,将来一律记上大功!不从者,当场以助罗国公残留逆党的名义就地正法!” 当武王说道“罗国公残留逆党”几字时,空中便突然炸响一朵烟花。 艳红红的,叫武王下意识地眼皮一跳。 一瞬后,迎面就有一点银光伴着破空声而来。 是一柄利箭踏空而来。 等武王反应过来时,利箭已然到了眼前。 在副将惊慌失措地提醒声下,他慌忙用佩剑阻挡,却只能短暂改变一下利箭的方向,从正对着额头,最终变成狠狠嵌入肩膀。 武王在那一刹那面容因疼痛而惨白,忍不住痛呼出声。 受着右肩膀的牵连,他整个右手就似被砍断一样,提不起来劲儿,稍稍用力就是剧烈的疼痛。 他以为是靖北军中有人暗袭,满含怨怒地再次回首,却见外围私兵的喊杀声后,较高的小山坡上如幽灵鬼火一样,无声无息地升起一圈火焰,将武王兼私兵围困在里头。 武王心中一震,以为是皇上通过行宫中不为人知的密道派人求援,正疑惑怎地动作这样迅速,就听见又一声破空声响起。 夜空此时漆黑。 纵有火把照耀,却也难辨从远处射来的利箭。武王只能转剑为盾,以期提前阻挡。 他正专心致志盯着前方四周,冷不防座下的马儿忽然倒下,自己比方才还要狼狈地跌倒在自己的私兵面前。 连原先气势震天的喊杀声都减弱了不少。 “殿下,您的爱马中箭了!”见利箭已被射出,躲在马后的副官赶紧猫出来,将武王搀扶而起,顺便紧张询问:“殿下,属下立刻让人来处理您的伤势!” 然后副官被心里窝火的武王一巴掌呼了出去。 武王跌跌撞撞站直身子,眼睛如冒火一样向利箭射出的方向望去,随后眼底划过明显的诧异。 飒飒夜风中,如焰火把旁。 那骑着白色骏马,身姿立挺,容色冷肃的……竟是肃王? “皇兄身手不错。”谢锦安略有遗憾地放下弓箭,一双在顾菀眼前潋滟十分的桃花眸子,此时就如蓄满了冬日的冰雪,是武王从未见过的凛然杀气;却又似夏日林深处藏着的虎狼,凶悍与野心勃勃并发。 廖副尉在城台上遥遥接话:“武王身手尚可,不过照着王爷来说,还要差上一截。” “原来肃王竟早早和罗国公残留逆党勾结!既如此,本王可就顾不得什么手足情面了。”武王在震惊后,立时反应过来谢锦安出现在此的目的,心中有几分虚乱:这是父皇早有察觉,令肃王支援?还是肃王受了什么通风报信,想要来个黄雀在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