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嘴里,却成了一场惊喜。 可这一切同他毫无干系。 所以他仍笑着反问:“公主喜欢雪?” “喜欢啊,”乔绾点头,“不止喜欢雪,还有春日里的纸鸢……” 她激动地看向他:“陵京的春来得早,过些时日我们去放纸鸢!” 过些时日。 慕迟盯着她跑去枝丫上捧雪的背影,忍不住讽笑。 她真的很好骗。 “喂,慕迟!”乔绾倏地作声。 慕迟定睛,她手中浮元子大小的雪球不轻不重地朝他砸来,身子下意识地想要避开,却又生生忍耐下来。 雪球砸在他的胸口,迸溅的雪块落进衣襟中,一阵凉意。 乔绾得意地笑了起来,眯着眼笑得前仰后合,嫣红的斗篷在雪里翻飞:“慕迟,你怎么不知道躲呀。” 她边笑着,边跑向他,替他掸去了身上的雪。 慕迟垂眸看着她的动作,心口微热。 这具冰冷躯体唯一的一抹温度。 直到倚翠的声音响起:“公主,酉时了,该入宫了。” 慕迟的容色逐渐平静,眉眼无波。 乔绾嫌弃地瘪瘪嘴,看向慕迟:“除夕宫宴不能缺席,不过你放心,”她对他眨眨眼,“我尽快赶回来,我们一同吃元子、看烟火。” 慕迟淡笑,颔首应了声“好”。 乔绾又磨蹭了一会儿,才随在倚翠身后离去。 满院雪景,顷刻间变得死寂,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慕迟有些不习惯地拧眉。 “慕迟。”身前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慕迟抬头,乔绾不知何时去而复返,因着一路小跑气息有些急促:“雪菩提没有用对不对?”她轻声问。 她其实能看出他对自己身体的厌恶,而服下雪菩提的第二日,这样的厌恶并未消失。 慕迟一怔,继而谨慎地眯眸。 她知道? 乔绾却笑开:“无妨,左右我也不希望你因雪菩提而喜欢我,”她说着,嗓音微扬,“新正安康,慕迟。” 这一次再未折返,她任倚翠搀着出了府邸。 慕迟仍站在原处。 原来,不是不问。 是她早就猜到了,雪菩提对他,不管用。 * 皇宫。 宫宴内,丝竹之声不时传来,偏殿却显得格外安静。 乔恒意外地看着右相文逊:“文爱卿方才说什么,你在将军府门口看到了何人?” 文逊垂眸应道:“回皇上,臣前几日奉命去定国将军府宣陛下口谕时,曾亲眼见到一名绣坊的伙计拿着长乐公主的香囊,说是景少将军的。” “臣唯恐造成误解,特地着人去绣坊问个清楚,那香囊的确是景少将军送去的。” 香囊是大黎女子的贴身信物,若非心仪之人,绝不会外送。 而今乔绾的香囊在景阑身上,其中意味一目了然。 “好,好,”乔恒接连道了两声好,“如此以来,倒是美事一桩啊。” 乔绾不离陵京,景家独子一旦尚公主,便再难攀高位,这兵权迟早归还。 “文爱卿,此事若成,你居功甚伟,朕定好生赏你。” 文逊俯身拱手:“不敢,为皇上分忧,乃臣之幸。” 乔恒摆摆手,转念又想到:“这两人何时这般熟识的?” 文逊:“想必这次青云山一事,景少将军将长乐公主自山贼之手救下,二人便起了心思。” 乔恒想了想,也对:“今夜宫宴,你注意着些,过几日祭山大典,朕寻个时机为二人赐婚。” 文逊忙应:“是。” 乔恒抬了抬手:“宫宴快开始了,你且先去吧。” “臣告退。” * 乔绾正坐在马车内,晃晃悠悠地朝皇宫而去,靠着车壁思索着一会儿该如何早些退场。 “倚翠,那香包拿着了吗?”乔绾看向倚翠。 倚翠从袖口拿出一枚黛色香包递给乔绾。 乔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