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样的,在家里跟我争管家权就算了,今儿还踩着珍姐儿往上爬。也不照照镜子看看,就凭跟她娘一样的短命相,也配跟我的珍姐儿比?” 是沈太太的声音。 啧啧,也不知道那位大姑娘做了什么,惹的沈太太在别人家里就大发牢骚。 旁边一个婆子忙劝道:“她的将来握在太太您的手里呢,您想整治她,回去有的是机会。今儿是周家的好日子,在这儿咱们就不说这些了,没的惹人笑话。” “哼,等回去后要她好看。”沈太太丢下一句狠话,牢骚满腹的走了。 明明是你闺女自己不争气,这也能怪到你继女头上?我瞧着明明是你自己不会教孩子才对。 绵绵腹诽一声,又替沈大姑娘惋惜起来,摊上这么不讲理的一个继母,那位姑娘也真是可怜。 她一边叹息一边从树荫里站起来,逛了一会儿觉得肚子消化了一些,回去看看如果还有好吃的可以再吃两口。 她刚从太湖石后头转出来,就看到水榭后头也转出来一道身影。 赫然正是沈太太嘴里的沈明琳。 沈明琳似乎也没想到这儿还藏着一个人,眼神有些惊讶。 哎呦,场面好尴尬啊。 绵绵挠挠头,清清嗓子道:“沈姑娘放心,我刚才什么也没听见,绝对不会出去乱说的。” 沈明琳神情低落的苦笑一声:“都是世人皆知的事,也没什么怕说的。” 绵绵还以为她要跟自己诉苦呢,谁知对方一下就转了口话头:“刚才跟你挨着的那位姑娘还找你来着,你还是快些回去吧,省的旁人担心。” “行,那我先回去了,姐姐自便。”说完,绵绵就一阵风似的跑了。 虽然她很同情对方,但不代表她愿意掺和到沈家那档子糟心事里。 看到绵绵落跑的背影,沈明琳唇边忍不住泛起一丝苦笑,连这么小的孩子都知道要离她远一点,生怕被牵连。她之前做的那些努力能有用吗? 绵绵回去后,看到桌子已经上了主食,便知道这场筵席快要结束了。 小桃低声在她耳边道:“你刚才没在,错过了一场好戏。” “嗯,什么好戏?”绵绵好奇的问。 小桃道:“沈家的姑娘跟刘家姑娘吵了起来,差点把桌子给掀翻了。沈太太指责刘家不是,被刘太太当众骂了句‘低贱的商妇’。你是没看到沈太太那脸色啊,就跟开了染料铺子一样。” 她顿了顿接着说:“那个妇人可真无知,她家大姑娘过去打圆场,还被她骂‘没安好心’。沈家在巨月也算鼎鼎有名的富商,也不知道怎么会娶这么蠢的一个婆娘。” 怪不得刚才沈太太话里那么大火气呢,不过怎么听,这件事沈大姑娘都没有错啊,这也能怪到人头上! 只能说继女的身份,就是沈大姑娘的原罪啊!绵绵暗自叹道。 不过那刘家是什么人家,为什么要跟沈家不对付呢? 这个问题还是回家后,冯氏跟她解释的。 原来今天赴宴的刘家人是刘进士的亲眷。 刘进士是她们巨月县唯三的进士之一,而且于阁老致仕、冯世涛守孝,他也是巨月县唯一在朝为官的进士老爷。虽然品级不高,但人家可是堂堂正正的翰林院编修。 翰林院自来清贵,这个编修在京城或许不算什么,但在这巨月可就是了不起的大人物了。 看在刘进士的份上,县里的人对他的家人也多有厚待,等闲不会招惹。 时间长了,刘家人便难免有些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