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的走进去站到周太太身后。 看到绵绵回来,周太太心里也是松了口气,她倒是很想看冯家的笑话,但也不想真的得罪冯世涛。 刚才等绵绵走了她才有些后怕,怕这妮子真捅出什么篓子来,自己也要跟着难堪。 现在这丫头平安回来,她也没听到冯家有什么动静,这心总算能放回肚子里了。 周太太悄声问:“你要办的事办完了?” “谢舅妈帮忙,都办妥当了。”绵绵低声答道。 周太太微微点头:“既然这样,那咱们就走吧,这都快黑天了。” 她刚在在这呆了半天倒也没有白待,听了许多小道消息。众人对冯家的事议论纷纷,本来徐氏死的就很蹊跷,这两天又不见冯云琦露面,甚至有人猜测是不是连冯云琦也已经遭遇了不测。 大家都说他运道不好,之前他在府城突然被土匪劫走的事还未平息,接着又没了母亲,这下连自己的小命都要搭上,可真是祸不单行。 听到这些话,周太太也有些唏嘘。 当初冯家刚回来的时候,她上门拜访还曾见过徐氏和冯云琦。当时看到冯云琦那样人才出众的少年,心里还曾惋惜自己没有生个女儿与之相配。 如今看来,她幸亏没生个女儿。 要是摊上这么个女婿,做丈母娘的那得多揪心! 绵绵跟着周太太刚走出花厅的院门,就听见外头的灵堂那里传来一阵极大的喧哗声。 谁这么不着调,怎么在灵堂前闹起事来了? 这时,原本在花厅休息的几位老人家走了出来。 为首的一个老太太一脸担忧的望着灵堂的方向:“也不知道谁这么放肆,凭她什么事,怎么能在逝者灵前胡闹,简直是不成体统。” 说完,对着这里的众女眷说:“咱们都过去瞧瞧,若真是有人在冯宜人堂前不敬,咱们也要帮着说句公道话。” 说着带头去了灵堂。 女人的八卦心本来就重,这会有人带头,自然纷纷跟了上去。 绵绵搀着周太太也跟在了人群里,她低声问:“舅母,这位老夫人是谁啊,看上去极有威望的样子。” “她来头可不得了,人家可是京城于阁老的嫡亲姐姐,儿子是县学的杨教谕。我听别人说,一早来的时候是冯家那个小妾在花厅这待客的,被这位杨老太太给骂了个狗血淋头,灰溜溜的走了。要不这地方还不定怎么乌烟瘴气呢。” 提起这位老夫人,周太太那是满脸的钦佩,一副迷妹的样子。 绵绵看着老太太穿戴的一丝不苟的背影,看上去这位老太太就是个很讲规矩的。 说话间,她们已经到了灵堂这。 灵堂里站了好多人,也幸亏这屋子够大,还能塞下她们这二十多号人。 站在灵堂中央的几个人正在那里吵的不可开交,杨老太太也不管那边是谁,过去就开口质问:“这是什么地方,你们就在这胡闹,简直是不像话。” 人群中一个儒生打扮的中年人躬身回道:“怎么把老太太您给惊动了,这让世涛心里不安呐。” “我一老婆子也没什么好忌讳的,倒是你在你媳妇灵前这么胡闹,就不知道你心里安不安稳了?” 哇,这位老夫人真是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是ko啊! 爱了爱了! 绵绵忍不住在心底给老太太喝了个彩。 即使绵绵看不到冯世涛的脸,但也猜到他现在的面部表情肯定很精彩。 不过对方的脸皮比她想的厚多了,只听冯世涛停顿片刻后,便接着回道:“老夫人,这回真不是世涛有心胡闹,只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