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 沈毅皱起眉头,除了冯世涛,沈毅想不出这句月县还有谁会有那么大的能耐。 “沈老爷想要左右逢源,却也要看看我答不答应,不能因为我年纪小,就不把我放在眼里,是不是?” 云琦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看上去清雅矜贵,沈毅以往十分喜欢他这样的风采。 然而这会听到他嘴里的话,沈毅却突然觉得脊背一寒,云琦的笑笑脸竟让他一瞬间想起了佛寺里的罗刹,隐隐透着股杀气。 这时,一辆马车从后头疾驰而来,不等马车停稳,一个小厮就从上头跳下直奔云琦而来:“我的好二爷,您心疼心疼小的吧,要是让太太知道您自个骑马走了非得把我们骂死不可。” “你们不说,母亲怎么会知道?”冯云琦微微一笑,接着问:“给方姨母的礼备好了吗?” 小厮忙回道:“备好了,给布政使家的礼咱们不敢怠慢,待会还要二爷您亲自过目才行。” 冯云琦轻笑:“那行,一会我就去看。” 然后对着沈毅轻轻颔首:“家里还有事情要处理,我就不陪沈老爷叙旧了。同庆,替我送送沈老爷。” 等冯云琦走了,沈毅一把抓住同庆的胳膊顺势往他的袖子里塞了块碎银:“同庆小爷,恕我孤陋寡闻,以往怎么没听说冯家跟方大人家还是亲戚?” “谁说冯家跟方家有旧了?”同庆梗着脖子冷笑,他掂了掂手里的碎银,然后说:“罢了,看在你的诚意上,小爷就给你指点一下,你仔细想想冯家是如何发的家?我们家太太平日和喜静不爱出来应酬,可她到底是侍郎家的千金,这姻亲故旧可不是你们想的那么单薄。布政使家的太太就是我家太太的手帕交。” 沈毅大惊失色,原来如此!怪不得他家好好的布料生意突然遭难…… 冯云琦给父亲请安的时候,被下人挡了回去,他习以为常的去了母亲的院子。 徐氏照常问了他学问上的事,然后才缓缓问道:“听说前几天你给你方姨妈写信诉苦了?”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母亲,儿子也没别的意思,那个沈毅明面上对着儿子毕恭毕敬的,背地里却向大哥卖好。他跟别人怎么阳奉阴违我不管,可我的眼里却容不下沙子。再说,他那个儿子也养的太娇纵了,整日在书院搞些杂七杂八的小动作,实在惹人厌烦。我没耐心帮别人教儿子,只好给他点教训尝尝了。” 云琦说这话的时候那股理所当然的调皮劲儿让徐氏忍不住笑了起来:“罢了,这次就算了,下次可不能再这么任性了。你方姨也不容易,你可不能仗着她疼你就得寸进尺。” “是,儿子知道了,下不为例。”云琦答应道。 徐氏又问:“你在书院待的还习惯吗?”儿子之前不是在私塾就是在家里自学,没去过有那么多人的书院,徐氏怕他乍然换个环境会不适应。 “儿子觉得挺好,夫子们很博学,每个夫子各有所长教导的也很认真。同窗们都很和气,偶尔一两个淘气的也不打紧。儿子觉得比在京中的时候学的更加扎实。” “那就好,别的都是次要的,只要学问是你自己的,你是个有分寸的孩子,娘亲知道你一定能把握好其中尺度的。”对于儿子,徐氏一向十分有耐心。 等儿子走后,她又把跟着儿子的小厮叫到跟前细细询问了一番,当听到同庆把大门口遇到沈毅的事情复述一遍之后,徐氏心里不免多了几分担忧:“琦哥儿到底还是孩子心性,有时候难免跳脱了些,你们几个都比他年长,以后再遇到类似的事情务必要让他三思而行。” 这话不重,却把同庆吓的浑身一激灵:“是,奴才记下了。” 等同庆走后,徐氏忍不住跟宋嬷嬷嘀咕:“这孩子到底还小,不知道沈毅那样的人精心思有多复杂。这回轻易就把底牌给漏了出来,我怕他会吃亏,回头你让人好生瞧着他。” “是,奴婢知道了。” 徐氏万万没有想到,她千防万防,儿子最后还是遭到了算计。 冯世波突然被衙门抓走闹的冯家上上下下都不安宁。 这人仗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