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玉宽乐呵呵的把剩下的鱼提给冯氏看:“娘,你看,我们带回来两条大白鲢呢,还有几条小鲫瓜,晚上咱们吃全鱼宴吧。” “哟,我儿子可真能干,这天气还能捞到白鲢。”冯氏也喜欢吃鱼,看到这些心情十分好。 原本在炕上蒙着头睡觉的陈三一下坐起来:“你小子还真行,我还想着睡一会就去接你们呢,没想到你们这么早就回来了。” 陈三最近还在收山货,有时候天不亮就要起床去忙活,经常半晌回来补觉。兄妹俩已经习以为常了。 一进屋绵绵就觉得屋里有些不一样,这会她终于回过神来了,屋里多了一套做工精良的红木桌椅和一张大书案。 绵绵虽然不认识那是什么木材,但是看木纹和桌边的雕刻就猜着价值不菲,不过她忍住没有嘀咕,而是拉拉老哥的胳膊:“哥,你看,家里多了好东西呢。” 玉宽这才注意到屋里的变化,他对圆桌不是很感兴趣,倒是对着那张书案两眼放光:“这可真是好东西,以后我再也不用趴在炕桌上练字了,那小桌子上面的漆还不平,太不好用了。 他摩挲了半天才回过味来:“不对啊,爹,您这是去哪淘换的,来路正不正啊?” “你这臭小子,怎么说话呢,再怎么说咱们家现在也是典史老爷的亲戚,你爹我能做那些作奸犯科的事给亲家老爷丢脸吗?”陈三义正言辞的把儿子给训了一通。 冯氏看了一眼作怪的闺女,她觉得自家老大小时候看着挺机灵,现在是越来越不如妹妹有心眼了。 绵绵发现了冯氏的眼神,笑着吐了吐舌头。 陈三教训完了儿子才说:“这是你们二伯帮着弄的,他们那库房有不少之前老爷们丢弃的家什。你二伯帮着弄出来给修好,还给补了一层清漆,要不前天就能弄回来了。你没看这几根桌子腿颜色都不一样嘛,有两根是后换的。还有那书案也是缺了一角后补的。不过有的用就不错了,咱们又不是那穷讲究的。” “怪不得我闻着还那么大漆味呢,二伯可真好,比大伯他们强多了。”玉宽乐呵呵的说,他也不是穷讲究的人,只要不是偷的抢的,二手不二手的他照样用的开心。 陈三又笑着说:“这回啊你可是沾了你妹妹的光,你妹教会你两个堂姐打络子,你二伯那是谢你妹妹呢。” 玉宽看着绵绵揶揄的笑道:“我觉得小妹快成咱们家福星了,这几件旧家具算什么,我今天带着妹妹去捞鱼运气也特别好。” 说着,从怀里掏出刚才卖鱼得的几块碎银:“这是我们今天卖鱼挣的。”顺带把今天捞鱼卖鱼的过程交代了一遍,还把遇到冯云琦的事说了。 冯氏叹息一声:“你们做的对,冯夫人和二公子对我们有大恩,以后若是再遇到类似的事能帮也要帮。” 陈三把银子抓到手里颠了一下:“这些足有十两银子了,你们俩可真能干,你老爹我忙活半个月还挣不上这么多呢。” 看到这些银子他是真的心动了,最近城里多了好几个跟风的,他收到的货越来越少,挣的自然也少。加上之前的一些商贩怪他给猎户价格太高坏了规矩,有点联合起来对付他的势头。 要不老子也去河里扎一头去? 不过要干就干大的,跟儿子那样小打小闹可没意思。不过这事单凭他自己是干不成的,倒是自己二哥年轻时也是捞鱼的一把好手。 想到这里,陈三起来穿上衣服,拎起一条大白鲢就往外走:“我去找二哥谈点事,你们自己吃吧。” 绵绵眼珠子一转,跟玉宽嘀咕道:“咱爹一定是去找二伯商议冰捕的事去了。” 冯氏点点她的额头:“就你心眼多,大人的闲事你们少管。” 然后把桌上最小的两块碎银丢给她们一人一块,自己则把剩下的收了起来。 玉宽被亲娘“搜刮”惯了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倒是绵绵有些不高兴了:“娘,外头天寒地冻的,我跟我哥在瑟瑟寒风里忙活了大半天好容易挣的这点银子容易吗?您就分给我们这点啊?” “我这不是替你们存着吗?小孩子要什么私房钱,将来这聘礼跟嫁妆不都得老娘替你们出?”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