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陈骄不禁皱了皱眉头,她强硬地扫去心里头这种情绪,如同寻常一样继续修剪花枝,并未抬头看他。 她回应道:“没关系,你不用为这种小事向我解释。” 即便他是蓄意的,陈骄也没有资格指摘。 他们不是寻常朋友,更不是情侣,这种暧昧的关系说起来极为复杂,也是最容易断掉的。 要是哪天彼此忽然断联不见,那也是正常的。 所以在两个人拥有正式关系之前,她不能让情绪左右自己的选择。 陈骄正想着,一只手将花束递了过来。 她自然地接过来,继续修剪。 郑青山坐的离她更近了点,他还是解释着说:“我只是不想让你听见他说的话。” 陈骄默了下,随后道:“我知道。” 刚被挂掉语音的时候,她的确是疑惑了会儿。 不过很快,她就想明白了,大概是郑青山不想让她听到接下来的话。 陈骄吐了口气,将剪刀放下看向他:“他说了很难听的话?” “不算难听。”郑青山道,“只是我不想让你听见。” 陈骄对上他认真的眼眸,颔首。 他没有动作,她伸手在他的手背上碰了下。 她朝着花枝努努嘴,“把那支递给我一下。” 郑青山眉眼舒展开,顺手将面前的花枝递过去。 她剪花枝的时候,他就去厨房里蒸上了米饭,今晚实在是有些晚了,他便随意做了两个快手菜,刚好够两个人吃。 陈骄识相地去将碗洗了出来,见他正将花枝插入花瓶里。 他很有耐心,将花插得规整漂亮。她走过去夸了句“真漂亮”,用杯子接了水去浇阳台上的兰花草与小茉莉。 晚上郑青山还是留宿香槟花苑。 但昨晚上两个人实在是太过上头激烈,她今天着实是提不起兴趣,早早地就洗了澡躲进空调房里。 郑青山后来,从背后伸了手臂过来,不过只是搭在她的腰间。 他刚洗了澡,手臂上还带着没擦干的零星水珠,落在她的腰间,她打了个激灵。 他立马缩回手去,“抱歉。” “有点凉。”陈骄闷着声音说。 郑青山:“刚刚过来得急,没擦干。”他起身又去了一趟浴室,回来时说:“这下应该好了。” 陈骄点了点头。让郑青山将头顶的大灯关上,她只开了床头上两盏小小的吊灯,淡淡的光晕笼罩在这张双人床上。 不刺眼,很温馨。 郑青山拿着手机在看什么文档,陈骄眼睛挺好,探头一看就看到了春水镇三个字。 她没什么兴趣地耷拉下眼皮,躺了下来。 他手指在屏幕上点动,是在发消息。 按着这频率,应该是发了很长一段文字。 陈骄打了个哈欠,他低头看了她一眼,染上笑:“我吵到你了?” “没吵到。”陈骄摇摇头,“你最近加班很频繁。” “嗯,春水镇的项目很重要,我得盯着才行。”郑青山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神情冷了一下。 陈骄尽收眼底,她“哦”了声,随口说着:“那傅承宇今天找你,是想拿我工作室的事情跟你换这个项目?” 郑青山目光凝住,一怔,显然是没想到陈骄已经能猜测到这种地步。 他抿着薄唇,手指抵在手机上,没说话。 陈骄并不在意,“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太了解了。以前就贪心自私,公司起来之后他就……变本加厉了。” 她随口说着,仿佛已经不再在意。 陈骄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从这段失败的婚姻中走出来的。 她曾在离婚后的一些孤夜里起起伏伏,难眠彻夜。也曾在路过某处相似的地点时,恍然驻足,然后想起身边空无一人。 好在小原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 也好在,她在往前走的路上重逢了郑青山,让她完全忘记了前一段。 陈骄低低笑了声,将手搭在了他的腹部。 他身子陡然一僵,没敢动弹。 硬邦邦的。 陈骄假装自己无意,继续问他:“你不会真答应了吧?”她又看看他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