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似乎都有些不耐烦了。 负责掌管天剑宗外门事务的黄长老正在那里招待茶水,一边笑盈盈介绍着当地这边的人情风物。只是那些客人们都听得心不在焉的,没什么兴趣。 抬头瞧见戚南行来了,黄长老松了一口气,连忙招呼他进去。 “玄素前辈,关前辈,云少主。”戚南行走过去与他们见礼,不卑不亢地问,“不知诸位所为何事,亲自驾临天剑宗?” 云无疚一眼看到跟在后面走进来的赫连雪,连忙抢上前去,关切地问:“司徒姑娘,你没事吧?” 赫连雪诧异道:“我很好啊,哪有什么事?不知云少主这是何意?” 见她好端端地站在那里,的确不像受委屈的样子,云无疚似是有些意外,看看她又看向戚南行,拱手道:“听说戚少侠离开青云山客栈的时候,是用伏仙网将司徒姑娘绑走的。云某担心司徒姑娘的安危,所以才会冒然来访。” “只是不知,戚少侠为何要用伏仙网捆住司徒姑娘?”他扬起眉梢,眼神里透着怀疑。 戚南行不答反问:“云少主是如何知晓此事?我们离开贵宗时,似乎并没有外人在场。” “这个嘛……我是在留影石中看到的。”云无疚道,“因为谢淮在客栈里被害,我父亲担心那妖物再来作祟,所以命人在你们下榻的客栈中悄悄设下一块留影石。先前抓到那做祟的花蛇,也是在留影石中找到的线索。” 赫连雪暗暗皱眉,杀了谢淮的是藏在她须弥坠子中的楚魈,好在那时候客栈里还没有留影石,没有被他们发现。难道后来又有只花蛇潜入客栈意图不轨,被误认为杀害谢淮的凶手? 戚南行不知道楚魈才是真凶,似是信了云无疚的话,只好解释道:“不瞒云少主,前番绑住司徒姑娘,是因为怀疑她接近舍妹别有用心,后来发现是误会便将她放了。司徒姑娘如今在天剑宗做客,并不存在扣押一说。” “既然不是扣押,那就好。”玄素真人陆清湄走上前来,每一步都伴随着清脆悦耳的铃铛声,似笑非笑地打量赫连雪,“你叫司徒雨?是哪一支的?合欢宗门下有十多个分支,本座怎么好像从未见过你?” 她穿着一袭洁白清雅的留仙裙,身姿婀娜,容颜娇媚,哪怕早已不再年轻,却比素净稚嫩的少女更多了几分成熟的妩媚和风韵,看人的目光也颇多审视,很有些不怒自威的气势。 赫连雪走上前,行了一礼:“小女不才,其实并非合欢宗门人,只是行走江湖时假托的身份,还望真人恕罪。” “假托的身份?”云无疚惊讶不已,张了张口,没说出话来。 陆清湄打量着赫连雪,面色渐渐冷下来,满是不悦道:“你既不是合欢宗门人,那究竟是什么来历?竟然打着合欢宗的旗号在外面招摇撞骗?” 赫连雪感觉到她来意不善,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若说她哪个门派都不是,陆清湄他们肯定不会相信,不然凭她一个藉藉无名之人,怎么可能在天剑宗“做客”? 可是她的魔族身份不能说,更不能再假托其他门派,否则只怕会招惹出更多的麻烦。 正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戚允直缓步从容地从外面走进来,一手负在身后,沉声道:“她是我失散多年的女儿。” 这话一出,满堂寂静。 陆清湄惊讶地瞪大眼睛,云无疚张口结舌,就连一直沉眉肃目的关有涯都抬起眼来,在赫连雪和戚允直之间来回打量。 柴良跟在戚允直身后,一只脚刚跨进会客厅门口,闻言抖动着嘴角,僵在那里不敢动了。 赫连雪也没想到,戚允直竟然就那么堂而皇之地说了出来。也罢,正好替她解围了。 直到她对上戚南行的眼睛。 漆黑而幽深,森冷而凛冽,有种猜测终被证实的失望和黯然,还有种隐而不发的震惊和怒意。 不过他很快便移开视线,薄削的唇紧抿着,俊挺的眉峰蹙成一团。 戚允直走上台阶,目光沉沉扫了戚南行一眼:“你在这里干什么,不是让你罚跪?” 修长的指骨紧攥成拳,戚南行垂下眼帘,沉默地低头行礼,然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戚宗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陆清湄满脸不解和怀疑,冷声质问,“令郎犯了什么错,竟然要罚跪?令嫒不是霁英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