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死了的山魈。” 赫连雪哦了一声,又问他:“那你为什么要杀谢淮?教训他一顿也就罢了,为什么非要杀了他?” “他向你房中吹的迷烟是合欢散,是这世上最毒的催.情.药,只有行男女之事才能解。”楚魈唇角微弯,说出的话却冰冷,“我觉得他该死。” 赫连雪没想到那个谢淮竟然如此无耻,正想再问几句,楚魈却忽然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有人来了。” 说完他便化作一缕黑气,眨眼间便消失了。 紧接着,牢房外面,冷雾弥漫的石阶上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一身银白如霜月的少年缓缓拾级而下,是戚南行来了。 “快放我出去!”赫连雪扒在牢门上,气冲冲地朝他瞪眼,“我又不是你的囚犯,凭什么把我关起来?” 戚南行缓缓走到牢门前,垂眸审视着她:“我再问你一遍,为什么要查看若雪的记忆?” 赫连雪撇了撇嘴,松开抓着牢门的手:“不是说了吗,我就只是一时兴起,觉得她有趣。” 清俊的少年目光冷淡,显然并不相信她:“这些话,你去跟我父亲说吧,看他会不会信你。” 他抬手一挥,打开牢门,又补充一句:“若雪是我父亲的掌上明珠,细致入微,极度宠爱。你最好提前想想说辞,看要怎么跟他解释,一个魔族,竟然对他的女儿有兴趣。” 赫连雪感觉有些不妙,看着那扇打开的牢门,一时间竟然不太敢出去。 “走吧。”戚南行看她一眼,转身走上石阶,向上走去。 赫连雪深吸一口气,快速将须弥坠子戴到颈上,藏进衣服里,心里又多了一点点底气。 好不容易来了,她总要去见一见那位戚宗主。 有须弥坠子在,还有楚魈保护她,至少性命应该无虞。 爬着石阶走出黑漆漆的地牢,外面陡然一亮。 戚南行抛出飞剑,带着赫连雪腾空而起,在如絮的云雾间飞来绕去,转过几座山峰,最后向居中那座最高的峰头飞去。 落地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地,苍松翠柏掩映在其间,千重台阶次第而上,重重屋宇覆盖在积雪之下,檐铃轻响,仙鹤唳鸣,威严肃穆。 赫连雪跟在戚南行身后,一边爬台阶,一边暗暗想着说辞。 实在不行就把玉佩的事说出来,看看那位戚宗主如何应对。 他总不至于因为一块玉佩就要动手杀人吧?好歹也是个名门正派。 一路胡思乱想着,很快便到了正殿门口,一名仙童进去通传,然后请他们进去。 跨过高高的门槛,黑晶石铺就的地面肃穆而沉静,里面陈设雅约而古拙,两只仙鹤濯枝鎏金香炉冒出袅袅的轻烟,一名银灰衣袍的中年男子正背对着门口站在案台前练字,背影清瘦,气势却十足。 “父亲。”戚南行走上前去,恭敬行礼,“南行有事禀报。” 正在那里挥洒笔墨的戚允直笔下未停,苍劲的笔锋一笔一画,慢慢写完一行字,方才幽幽开口:“试剑大会,你输给云无疚,这三年剑道,你是怎么练的?” 戚南行闻言低下头,没有解释他是因为受了很重的内伤才会输,跪地请罪:“是南行修炼不够,进益不佳,还请父亲责罚。” 左手负在身后,戚允直又另起一行写字,头也不回道:“去比武场跪着吧,跪满一个月,让你的师兄弟们都看看,你这个天剑宗首徒是怎么当的。” 少年的背影孤冷而单薄,笔直地跪在那里,俯身叩首道:“南行领罚。” 赫连雪站在后面,默默打量他们父子俩,怎么感觉这位戚宗主好像不太喜欢他儿子似的? 不过是输了一场比试,哪怕罚戚南行去练剑抄剑谱或者面壁思过呢,为什么要让他去人前罚跪?他儿子不要面子的吗? 戚南行却依旧神色如常,仿佛早已经习惯了一样,拱手道:“父亲,我还有一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