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陪父皇处理奏章吧。”刘彻以前不敢放儿子在身边,他还记得长女三岁前说哭就哭,没有任何缘由。刘彻高兴的时候还能忍受,赶上朝政不顺或匈奴来袭,刘彻很是烦躁。 儿子乖巧,拿着竹简能玩半天,像极了他养的小花狗,一块骨头就能安静下来,刘彻又是个喜欢有人陪的,而那人最好知情识趣,又不会把奏章内容泄露出去,怎么看都是儿子最合适。 刘彻此人最不舍得委屈自己。他也不管儿子乐不乐意,孩子放到身边,拿起朱笔处理政务。 忽然感到身上被什么压到,扭头一看,小孩扒着他的腿睡着了。 刘彻讶异:“困怎么不说?” 春望蹑手蹑脚上前:“殿下趴在您腿上玩,奴婢本想提醒殿下不可以打扰您,见您好像没发现就没说。殿下竟然睡着了吗。” 刘彻把儿子抱到腿上,左手搂住他,右手继续翻看奏章。 春望伸出手:“还是把殿下给奴婢吧。” “再过一个时辰天就黑了?”刘彻瞥一眼漏刻,“一炷香后叫醒他。算了,朕看完这些送他回去。” 春望朝他右手边看一下,还有一二十份,得看到什么时辰啊。 刘彻一目三行,全是小事直接扔给春望,懒得批示。如有要事,他才会拿起朱笔。 按照以往最少得一炷香。想着儿子,短短一刻刘彻就翻完了。 换只手抱起儿子,刘彻令小黄门带着儿子的小花篮,路过椒房殿正殿,小黄门进去,刘彻直接去偏殿。到偏殿门外,刘彻捏着儿子的小脸叫醒他。 小孩睡得正香,烦得反手就是一巴掌,尽是本能反应,没有一丝演技在里头。 刘彻又捏捏儿子的脸:“也就你敢打朕。天亮了。” 小孩陡然睁开眼。 看到天大亮,一脸迷茫,什么时辰?我在哪儿?父皇怎么在这儿? 枇杷等人出来迎接,刘彻令她们打水,给小孩洗脸醒困,过一会用晚饭。 与此同时,卫子夫看到花篮中七八种小食,令小宫女去找三个女儿。她很是欣慰地同心腹韩莲子感慨:“据儿一直这么贴心多好啊。” 韩莲子:“小殿下软的像刚蒸熟的饼饵,您也会心烦,能不能管住身边人,会不会被藩王欺负,会不会被百官当成傻子。” 卫子夫想象一下:“是我贪心了。如今这样就很好。” “母后。”卫长公主领着两个妹妹过来,“出什么事了吗?”没到用饭的时候,叫她们过来做什么啊。 卫子夫招招手,三公主扑到她怀里:“母后想我了?” 二公主瞥她妹妹:“午饭时才见过,一日不见,如三月兮。也不可能这么快想你。” 三公主瞪她,我和你母后说话,又没有同你说话。 卫子夫掰开一把粔籹:“吃过这个吗?” 卫长公主:“除夕会吃这个啊。母后何时叫人做的?” “据儿买的。” 二公主诧异:“他?” 卫子夫:“我也不信。你父皇身边人说的。他今日缠着你二舅叫你二舅带他出去买的。” 卫长公主这才注意到那个小花篮,确实是她弟平日里用的。据说是他的女奴编的,去年百花盛开的时节,小花篮上总会放几支清晨采摘的鲜花。 “据儿有心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