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流声从讲台的电脑传过来。 “不好意思,花医生,我可以打断你一下吗?” 这个声音,眼底病组的人再熟悉不过了,众人一惊,瞬间屏住了呼吸,包括褚钰,所有人刷一下抬头,匆忙把手机塞会到兜里。 原本还有些小议论的办公室安静如鸡。 只见,显示会议成员其中一栏赫然写着“周牧”二字,原来周牧一直在线上听! 而随着企鹅会议的屏幕放大,大家发现摄像头对着底下的听众。 玩手机,小声议论,交头接耳,准备逃跑……原来周牧都看得一清二楚! 几秒后,花文栀才敢小心翼翼地问道:“周院长,您请说……” “嗯,我刚刚也在听花医生的发言,”只见周牧的头像旁多了一个小话筒,“我希望同事们也好好听,前后也就半个多小时,既然都来了,就不要玩手机了吧,这是最起码的互相尊重,不是吗?” 此言一出,大家都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不敢作声。 “还有就是,如果自己不听的话,也不要骚扰别的同学吧。”周牧接着说道。 “同学”这个词颇有深意,听起来是随意说的,实际上就是明确指向的。 温馥然挪椅子的手一顿,好似受到了什么打击似的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冷笑一声,默默地坐回原处,双手抱在胸前,翘起二郎腿。 “表扬一下做笔记的同学。”周牧继续说道。 闻言,众人顿时窃窃私语。 “做笔记,谁做笔记了?” “我滴妈,竟然有人开会做笔记!” “……” “好了,我讲完了,花医生你请继续。”周牧说完,很自觉地给自己静音了。 褚钰他偷偷转头看了一下周围,有手里握着手机不敢玩的,有拿着病历圈圈画画的,还有抠手指的,好像……做笔记的只有自己一人? 他匆匆收回视线,抿了抿唇,美滋滋地按了一下圆珠笔的笔帽,鞋尖不自觉轻快地点了几下地板—— 他表扬我诶,在这么多人面前。 对比之下,温馥然默不作声,一脸阴翳地坐在椅子上。 大会结束,褚钰默默地收拾东西,正要回去的时候,不料被一只手按住了,褚钰转身,迎面对上了温馥然阴沉的脸。 只见温馥然面无表情,很自然地伸手从褚钰的书包里把笔记本拈了出来,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没收。” 褚钰压抑住心中的烦躁和恼怒,咬了咬牙,壮着胆子问道:“为什么?” 温馥然随手翻了翻,一看到那密密麻麻的字就觉得头疼,随后又扔回给褚钰:“谁稀罕,还给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