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过去了,到时候肯定将桑桑接过来。”郑肃云说着,从怀里抽出一杆细烟。他最近压力很大,烟瘾也是越来越大了。 杜桑看了他一眼,实在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觉得,凭借他自己就能将她接进宁瑞。 年轻是自负的资本,或者他觉得自己已经拥有了其他的资本。 “你最近和曾清岚的关系确实很好啊。”杜桑也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只得埋着头看着桌上珍馐。 刚才还觉得好吃的东西,此刻倒没什么味道了。 郑肃云摸着腕间的编织绳,柔声对杜桑道:“我知道桑桑你不喜欢她,我尽量不提她,但其实,接触下来后她人还不错,现在我们也算是……比较好的朋友了,以后我们如果都在宁瑞……” 沈非月直接将筷子丢了出去,与陶瓷碗相撞,噼里啪啦作响。 郑肃云吓了一跳,沈非月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拉着杜桑的手腕:“吃什么啊吃,有什么好吃的,人家攀上高枝儿了,我们坐在这里沾光呢?” “你什么意思啊?”郑肃云不太高兴地拧起眉头,挽留着杜桑的另一只手,“说好听点我是和曾清岚交朋友,难听一点儿我只是在利用她的关系,我做错什么了?” “是,你没错呢,你深谋远虑,你有勇有谋有颜有艺,所以你就和曾清岚去双宿双飞。” 好朋友? 放屁。 男女哪来的纯洁友情。两人认识了才多久,人家为什么要用家里的关系来帮他?除了男女关系还能有其他什么理由? 沈非月忍住气,看着杜桑的头顶,她简直想不通,为什么她还能这么冷静温柔。 她拽着杜桑就想走,郑肃云也不甘示弱,紧紧地拉着杜桑的另一条手腕。 杜桑被拽疼了,面色越来越白,但她知道,脸色白不仅仅是因为疼。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鬓角染上了成熟的色彩,指尖的烟火寥寥上升。 杜桑父母离婚得早,母亲很小在她记忆中模糊了,父亲因为在盛家工作,陪伴她的时间很短。 两人从小时候认识,小时候叫他云哥哥,被他带着一起玩,长大了知道羞耻和男女有别,改叫了名字。 后面见面的时间虽然越来越少,但杜桑一直觉得,两人之间有一根无形的线,总是无法斩断的。 哪知道命运无常,再结实的线,也抵不过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好的。”杜桑朝他笑了笑,和以前一样,“如果真的能去宁瑞,确实是有更好的未来,这个决定是对的。”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郑肃云如释重负道。 是对的……但她还是松开了他抓住的手:“不过如果是曾清岚的关系,我就不太需要了。” 她眉眼微动,目光淡了下来,竟在闪烁的白炽灯下,显出几分冷漠:“我不想用不喜欢的关系,也不想要在讨厌的人面前,永远低她一头。” 杜桑说完,看了他一眼,转身和沈非月走出了餐厅。 编织绳忽然从郑肃云手腕上断开,他着急忙慌弯腰去捡,错过了挽留她的最好时机。 独自一人坐在座椅上,郑肃云觉得这两人误会了他。虽然此时此刻看起来,他确实做得像是为了前途抛弃青梅好友的渣男。 “我不会抛弃你的……”郑肃云仔细地擦掉编织绳上的灰尘,光晕落入眉眼,淹没了神色。 下一瞬,他将编织绳贴近嘴唇,轻轻吻了一下,语气认真:“我保证。” - 杜桑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