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这场战争,对不对?” 李幼白默认。 “你是我未婚妻,我可以说服他改变主意,毕竟胜仗迟早会?来,不过?晚几?日罢了。” “对,不过?晚几?日。”李幼白挡在他面前?,“ 但我需要这个机会?,凭此来做日后谈判的筹码,我...” “谈判?”闵裕文打断她,眼中满是疑惑,“谈判什么?” 李幼白僵住,沉默中气氛变得?凝重。 “对不起,但我必须这么做。卢开霁生死不明,我需得?为他搏一个机会?。他做了那么多?,不该无声无息被抹灭功劳,只是因为一次被俘...” “还有呢?”闵裕文克制着悲愤,形容一如既往的淡然。 李幼白没有说话,咬着唇站在他对面,连眼神都不敢对视。 “我...” “是为了解除婚约吗?” 声音在压抑着颤抖,但能听出闵裕文的紧张和震惊,他说话向?来稳重从容,可此时却有些飘忽。 清雅尊贵的人?,站在她面前?就像等待宣判的罪人?,难以置信的望着她,一瞬不瞬。 对于效忠新君的投诚,以此来获得?转机,是为了摆脱自己,跟心爱的郎君在一起。 闵裕文站定,颀长的身影似乎晃了下,他闭了闭眼,还是那副文质彬彬的模样。 “我哪里不好,竟叫你如此厌恶。” “不是,你很好。”李幼白蹙眉,“但我们的婚约本就是长辈的安排,不是我们各自中意的,既如此,何不为了分开努力争取机会?,也好在真的解除婚约时,彼此体面。” “你不是我,怎知我不中意。” 话音刚落,屋中静的骇人?。 闵裕文自知情绪失控,转过?身不再?言语,过?了不知多?久,他淡声说道:“我会?着人?暗中保护,你去吧。” 去舒州途中还算安稳,但沿途流民颇多?,经历了战火后的城池难免令人?唏嘘,往日繁华不见,勉力支撑的店肆鲜少有人?经过?。 盐税案陆续查了一年多?,之前?涉及刘瑞君,而刘长湛又?对这位阿姊格外宽仁,故而刑部一拖再?拖,便始终没有定论。如今时世?不同,刘瑞君在檄文上已?然成了悖逆君主的罪人?,但分寸还是要把?握好的。 崔钧见到李幼白,自是吃了一惊,但人?手带的不足,而李幼白誊抄记录又?格外条理,故而便将人?留下。当夜便审问?了舒州官员,起初那人?不肯松口,后得?知刘瑞君之事,魂不附体,自知再?无指望,便开始吐露实情。 李幼白抄了半宿,但他招供的官员实在太多?,写到后来崔钧不得?不令看守的衙役暂时离开。 写到最后,李幼白合上纸张,咳了声,面色呈土灰色。 崔钧递给她温水,李幼白道谢。 “你是为何而来?” “在燕王殿下身边我没甚用处,得?知大人?在此后便快马加鞭赶来,想着为大人?分忧。”李幼白躬身。 崔钧笑:“一派胡言。” 但也没有继续盘问?,起身去往后院休息。 李幼白回屋时,已?经接近辰时,乌沉的天浓云密布,将本该升起的日头遮的严严实实,空气里浸着冷意,风吹来,她打了个哆嗦,抱紧手臂。 刘瑞君的人?是在这日上半夜动手的,来了八个死士,皆劲装打扮,着黑色衣裳靴履,蒙面束发,只露出眼睛。 卢辰瑞在打斗中受伤,索性伤情不重,最后八个死士好容易逮住一个活口,被卢辰瑞一拳打昏,接着拔掉毒牙,塞上破烂布子?,五花大绑捆在院中那棵银杏树上。 下着雪,那人?很快苏醒过?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