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还有将近二十个暗卫随护,保证无论她走到哪,周围都是被防备得严严实实。 至于姜毓宁每日的消息, 去了哪见?了什么人, 自然也会有人报给沈让。 但这个人不是竹叶, 因此,沈让听到樊际说那信是竹叶送来的, 第一反应就是姜毓宁有话想?对他说,又别扭着不愿自己写信, 才借了竹叶的口。 不想?打开真是竹叶的信, 他一目十行?的看完,眉头越皱越紧。 安远伯府的马球会上,宁宁一直盯着卓霖看,还表情复杂, 欲言又止,似是有了心事。 她这话, 是什么意思? 沈让分明认得这信上的每一个字,可放在一起就不明白了似的,他翻来覆去,逐字逐句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捏着信件的手指不自觉用力,白纸黑字直接在他掌中化?为碎片。 不过才见?了两次,宁宁就对那个卓霖上了心? 其中还有一次,是在公?主府,宁宁在见?了卓霖之后,还抱着他哭了好半晌,他还以为,她会就此忘掉那个卓霖,不想?倒是记得更深了。 沈让看着手边的一团碎片,有心直接立刻问个清楚,但最终还是冷静下来了,他皱眉思索片刻,问樊际:“卓霖现在在哪?” - 上京城,朝露书院。 沈让下了马车,抬头看着眼前门楣上“朝露书院”四个大?字,微微皱了下眉。 又是这儿。 他还记得,上次那个邴关义,就是在这儿读书,如今又冒出来一个卓霖,看来,这里的学子,有些过于悠闲了。 朝露书院的山长宋呈一早便收到了消息,此时看见?沈让,主动迎上来,行?礼道:“参见?淮王殿下。” 沈让抬手道:“不必客气。” 宋呈错开半步,请沈让走在前面,两人一边往书院走。 宋呈看着沈让喜怒莫辨的侧脸,心里有些忐忑,一进书院后,便等不及地问道:“殿下今日到访,可是有事要?吩咐下官?” 朝露书院乃是官学, 由朝廷出资筹办,在读的学子并?非都是官宦子弟,而是各地送过来的优异学子,且至少都考过了秀才,更多的已经中了举。 他们多数都是要?未来会试,甚至是殿试的,是大?雍的明日栋梁。 因此,许多意在江山的皇子王爷都会暗中光顾书院,甚至有些志向高远学生?,也会主动搭线,这些年来,五皇子和太?子,皆是频频光顾。 难道淮王,也是为了这个? 两人一路到了议事厅,宋呈请沈让上位,自己则坐在他的下首,他吩咐人奉茶,然后有些忐忑地等着沈让开口。 沈让没?喝那茶,也没?再卖关子,直接道:“不瞒宋山长,本王来此,的确有一件事。” 宋呈立刻道:“殿下有话请讲。” 沈让说:“本王这里有几册珍藏的古籍,近来天热多雨,受了潮气,本王想?让人多誊抄几本,翻看起来更方便些。” 说完,他才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宋呈明白他的意思了,“殿下是想?,在书院里找几个人,” 沈让微微一笑,“你不必担心,本王自会付相应的酬金。” 宋呈见?他应得坦然,一时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按理?说,这件事只是一件小事,誊抄书册这种事情,几乎所?有读书人都做过,找几个学子帮忙,并?不难。 可就是太?简单了,反而让宋呈有些犹豫。 如今别说是皇子王爷,就是官位稍微高一点的朝臣,府里都养着不止一个文书,淮王府会没?有吗?就算淮王府没?有,平郡王府也有。淮王要?找抄书的苦劳力,去哪不能找。 为何?非要?来朝露书院。 宋呈心里想?的很多,面上却表现的十分平静,因为他深知如今淮王在朝中的地位,实在不是他可以得罪的。 他不过是四品文官,无权无势,就算淮王提出再离谱的要?求,他也只有遵从的份。 宋呈只犹豫了一会儿,便道:“殿下稍等,现在学子们都在上课,臣还要?等下课后,同几位夫子商量一番,才能选定人选。” 沈让却道:“正巧本王没?事,同你一起去吧。” 宋呈只好答应,“是。” 于是,宋呈就带着沈让去到了学子们上课的地方。 整个书院的学子按照年龄,一共分在四个不同的学堂,沈让在前三个里分别挑了四个人,上次在街上撞到姜毓宁的几个学子,皆位列其中。 来到最后一个,一眼便瞧见?了坐在最前排的卓霖。 沈让站在窗外?,视线落在卓霖身上,审视般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 他今日穿着一身竹青色锦袍,上面绣着松鹤纹样,配上他那副还算过得去的样貌,正是如今上京城里,最受女子欢迎的俊雅书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