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尽地咂咂嘴,撒娇道:“哥哥,我还要,再给我一片吧。” 不想沈让却像没听见一般,直愣愣地站着没动,就连递过来的手指,都保持原姿僵在半空。 姜毓宁不明所以,看他手指仍旧悬在半空,大眼睛眨巴眨巴,伸手就要去牵他。 结果还没碰到,沈让就已经飞快收回了手臂,让她摸了个空。 “哥哥?” 沈让听出她话里的不高兴,也终于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态,他轻咳一声,却没有立时动作。 直到姜毓宁用眼神催促他,他才深呼一口气,又从纸包里拿了一片喂给她。 如方才一样,姜毓宁小猫似的伸着脑袋叼走。 沈让这回很快就收回了胳膊,手指藏在宽大的袖口里,指腹仿佛还残留着少女唇瓣的温度,细腻柔软,轻轻一碰,就让他酥麻一片。 那感觉顺着经脉血液传至四肢百骸,和前几次那种微妙的异样不同,这一刻,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这些天的克制隐忍,仿佛成了笑话。 第23章 纸鸢 23. 姜毓宁吃了两块桃脯,还想吃第三片,她拉着沈让的袖子晃了晃,沈让却看她一眼,把油纸包收起来了。 “桃脯太甜,不能一下子吃太多。”沈让蹙了下眉,故意道,“忘了你那颗牙怎么掉的了?” 一提起这件事,姜毓宁就很不高兴。 她小时候,原本是有一颗虎牙的,每次一笑虎牙就会露出来,十分俏皮灵动。 但是后来,那颗牙齿就莫名其妙地松动,又莫名其妙地掉了。 当时沈让告诉她,那颗牙齿之所以会掉,是因为她那段日子吃了太多的饴糖,饴糖太甜太黏直接把牙齿粘掉了。 所以,她以后一天只能吃一块糖,否则剩下的所有牙齿都会掉光。 她相信了,从此连甜汤甜酪都不喝了,生怕自己掉光了牙齿。 结果没多久,就又有一颗牙齿开始松动。 她吓得不敢吃饭,跑到沈让书房就抱着他大哭不止,还以为自己快要死掉了。 后来才知道,原来在那个年岁,掉牙换牙是很正常的事,可她竟然傻乎乎的全都信了。 偏偏又不长记性,这些年来沈让说什么她信什么,没少被他糊弄。 她皱着眉头假装生气,沈让轻笑一声,朝竹叶示意了一下,让她把那包桃脯拿下去,并嘱咐道:“日后姑娘一日最多只能吃三片,如果超过三片,下午就不能再吃点心。听见了吗?” 最后一句话,他是对着姜毓宁说的。 姜毓宁不接话,倒是竹叶,恭顺地应下,然后自觉退出去了。 沈让拎着茶壶给姜毓宁倒了杯温水,推到她手边,“吃了那么多糖,嗓子不难受吗?润一润喉咙。” 姜毓宁端着茶杯默默喝水,但就是不开口接话。 沈让无奈摇了摇头,给她讲道理,“宁宁,你还没吃早膳,怎么能吃这么多甜腻腻的东西,一会儿岂不是早膳都吃不……” 话没说完,就被姜毓宁打断,“哥哥。” 她坐在身旁对面,双手托腮,葡萄似的眼睛眨啊眨,眼底有戏谑闪动,语气倒是十足的认真,“哥哥,古人云长兄如父,我算是知道什么意思了。” 明知她是玩笑,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