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竹叶急忙护在姜毓宁身前,却还是慢了一步,哐当一声,姜毓宁头上那本未戴紧的帷帽跌落地上。 不大的声响却让那几人齐齐停住脚步,循声望来。 街对面的茶楼里。 二楼窗边,沈让和蔺池相对而坐,蔺池问:“公子今日怎么是约在了这儿?可是如意楼不安全了?” 沈让摇摇头,语气有些无奈地说:“宁宁在。” 除了沈让近身伺候的人,蔺池是唯一一个知道姜毓宁的存在,且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人,闻言问道:“公子这般大摇大摆地带宁姑娘回上京,不怕被景安侯府的人发现?” 沈让轻嗤一声,“发现又如何?景安侯府落魄如旧,本王却不再是从前那个小孩子了。” 说着,他话音一顿,想到晨起时看到的那一刻红痣,轻咳了一声,道:“更何况,宁宁长大了,我总不能一辈子将她关在园子里……” 话未说完,便听得窗外一阵喧闹。 沈让转头看过去,视线一下子就锁在了姜毓宁身上,没了帷幔遮挡,离着这么远,都能瞧见她的好颜色。 沈让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跟着看向她对面立着的几个年轻公子。 那几人看上去皆是十七八岁的样子,围站在姜毓宁的跟前,视线都齐齐聚集在她的身上,大庭广众之下,甚至不曾遮掩眼底的惊艳。 他们是谁? 微拢的眉头越拧越深,沈让原本还十分和煦的脸色,忽然就阴沉了起来。 第17章 书生 17. 这些年深居常青园,除了樊肃、张大夫之外,姜毓宁几乎没有见过其他男子。 就算见了,他们在姜毓宁跟前,也永远是低着头的。 可眼前这几个人,就这么直接挡在了她的跟前,有几个甚至没有遮掩自己惊艳的目光,看得姜毓宁十分不自在。 她侧过身子,避到了竹叶的身后。 那几个年轻公子见她如此动作,也都意识到他们此举十分不妥,纷纷不好意思地避开视线。 为首的一个着浅蓝衣裳的,躬身捡起掉在地上的帷帽,双手奉过,“冒犯了姑娘,实在是我等的不是。” 见他这般,竹叶紧绷的神经倒是松了些,她伸手接过帷帽,递给姜毓宁一个安抚的目光。 蓝衣公子拱手道:“我们都是朝露书院的学生,今日有同窗生辰,一时高兴吃醉了酒,冲撞了姑娘。” 说完,他给身旁的几位同窗打眼色,几人会意,齐齐朝姜毓宁拱手赔罪。 傍晚的长街最是热闹,又是在人来人往的如意楼门前,一早就有人往他们这边瞧,这会儿几个年轻公子齐齐给一个貌美的姑娘作揖行礼,更是惹人注目。 姜毓宁没见过这个阵仗,有些怕,又感觉这些年轻公子不是坏人,有些不好意思,还有点好奇,她退后半步避开他们的礼,正犹豫着不知说什么,便听到街对面传来一声,“宁宁。” 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谁的,姜毓宁一愣,立刻看过去,果然看见沈让立在茶楼前,面色冷肃。 瞧她看过来,沈让朝她招招手,“过来。” 姜毓宁隔着长街和人流朝他歪头一笑,然后对着跟前的几个人福了福身,抱歉道:“我哥哥叫我,几位公子自便。” 说完,也不等他们的回应,直接穿过街道,跑到沈让的跟前。 她朝沈让身后看了看,奇怪道:“哥哥,你不是说有事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