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歇业,正在接受有关部门的调查。 法人代表和实际执行人要被判刑,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还上了好几次同城热搜。 【贺氏集团,听起来很耳熟】 【救命,贺氏还是做日用品的,我还用过他们家的东西,得去检查一下身体了】 【贺家不就是之前那个,把高考生准考证给撕了的垃圾吗?】 【我知道,贺家是重组家庭,非要让成绩很好的哥哥留级给弟弟做陪读,还纵容弟弟校园霸凌的那个】 事情闹得很大,陈和颂和谢朝都看见了。 谢朝放下手机,看向陈和颂:“你不会心软了吧?” “不会。”陈和颂摇了摇头,“她一直想找一个长期饭票,现在她找到了。” 他指的是自己的母亲。 还是国家饭呢,铁饭碗。 母亲终于实现自己的愿望了。 陈和颂又道:“只是新闻里没说,贺屿去哪里了。” “怎么?”谢朝问,“你还担心他?” “不是。”陈和颂摇摇头,“我担心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害人。” 两个人翻遍同城热搜,也没有人说贺屿现在去了哪里。 谢朝想了想,正色道:“去问我小叔,他消息灵通,肯定知道。” “好。” 两个人下了楼,谢知珩和祝青臣正在花园里玩游戏机,小黄狗趴在祝青臣脚边,摇晃着尾巴。 谢朝轻轻走上前,喊了一声:“小叔?” “嗯。”谢知珩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 “我和陈和颂有事情问你。” 祝青臣抬起头:“我需要回避吗?” “不用,不用。”谢朝问,“陈和颂想问你,贺家倒台了,贺屿现在在哪里?” 谢知珩抬起头,看了一眼祝青臣,淡淡道:“他也在派出所里。” “为什么?”陈和颂疑惑,“他还没有成年,也还没有接管公司,公司出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谢知珩道:“因为他袭警。” 发现自己被李总骗了之后,他在派出所里发疯,用手铐砸伤了几个工作人员,现在也被关着。 陈和颂有些担心:“那……” “不会有事了。”谢知珩淡淡道,“赃款被查抄,贺家还要缴纳罚款,贺屿还差一个月就成年,这些罚款需要他成年以后缴纳。在他缴清罚款之前,他是老赖。” 祝青臣举起手:“我知道,老赖每个月都要接受有关部门的监管,出行也受限制,你在几千公里以外读大学,不用担心他会追过去的。” 陈和颂点点头:“那就好。” “不过,我有一个问题。”谢朝问,“他明明只差一个月就成年,说明他只比陈和颂小了一个月,为什么陈和颂读高三,他读高二?” 陈和颂顿了一下:“因为初中的时候,他说跟不上,想让我跳级读一年,然后给他做家教。” 贺屿一直都是这样,想让人跳级就让人跳级,想让人留级,就让人留级。 不过现在好了,他再也不能操纵陈和颂了。 陈和颂和谢朝都松了口气,相视一眼,捕捉到对方眼里那点幸灾乐祸。 从某个瞬间开始,他们一直停滞的人生,终于开始转动。 * 贺氏集团的案件属于经济犯罪,照理来说是允许其他人旁听的。 谢知珩特意托人弄了四个席位,现场观摩。 他可是大反派,大反派就该干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情,还要拉上其他人一起落井下石! 祝青臣最爱看人渣倒大霉了。 两个人一拍即合,谢知珩穿了黑色西装,祝青臣穿了白色西装,两个人跟要人命的黑白无常似的,早早地就来到法庭现场。 跟参加重要宴会一样。 穿着t恤和短裤的谢朝和陈和颂都惊呆了。 “你叔叔疯了?” “你老师才疯了。” 祝青臣整理了一下领带,朝谢知珩伸出手,两个人携手走进法院。 陈母在看守所里嚎了好几天了,来到法庭,竟然还有力气继续嚎,要不是工作人员拦着她,她能就地打滚。 与她相比,贺父就冷静许多。 他知道自己是逃不脱了,便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去往国外”的贺屿身上。 他脸色铁青,攥着拳头,目光阴沉,那副表情和贺屿一模一样。 最后两个人因为严重的经济犯罪,分别被判了五年和七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