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进出王府,我只是来送酒的。” “本王没醉。”敬王拽着他的衣袖不肯撒手,“阿宣,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近来你与本王似乎疏远了许多。” 裴宣:? 敬王继续道:“自从祝夫子收了你做学生,你有了其他同窗,本王与你便生疏了,可是他们在你耳边说了什么?” 裴宣:?? “祝夫子是陛下亲信,他风寒那回,陛下给他送了十枝山参。陛下忌惮我,因此祝夫子也不喜欢我,你别听他们说的,我本无意招惹他们,只求安稳度日。” 裴宣:??? 他瞟了一眼远处,那儿的朝廷官员,可还在寻欢作乐呢。 敬王顺着衣袖,握住了他的手:“明日便是殿试,你家离得远,本王已经叫人收拾了屋子出来,你暂且住下,明日一早入宫殿试。” “至于你母亲那边,本王也会派人去说的。” 倘若是从前的裴宣,恐怕早就被他这一番话感动得稀里哗啦的了。 只可惜,裴宣不是从前的裴宣了。 他把手收回来,正色道:“多谢王爷,不过王爷多虑了,我已然打点好了一切,就不劳烦王爷了。” 裴宣行了礼,便要绕过他,朝外走去。 敬王也没想到他油盐不进,一把拽住他:“裴宣!” 裴宣转过头:“王爷还有吩咐?” “本王平素照顾你家生意,若是没有本王,你早就要饿死了,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敬王恼羞成怒,终于是把心底话说出来了。 在他心里,裴宣永远是依附着他生存的那个人,和王府里的仆从奴婢没有两样。 裴宣拂开他的手,正色道:“王爷疯了不成?我与母亲开的是酒坊,我们堂堂正正做生意,除了王爷,也有其他客人,怎么就成了王爷养着我,我没有王爷就要饿死了?” 裴宣正气凛然地看着他:“照王爷的说法,冬日里王爷不打猎,从来不来酒坊,我与母亲怎么没有饿死?” “王爷付了钱,我帮王爷处理猎物,烹煮食物,提供酒水,凭什么是王爷养着我?倘若如此,从王府出去,永安城里的商铺,王爷去过一家,他们就 是王爷的铺子了?” “我感激王爷照顾酒坊生意,但我也是规规矩矩地做生意,从不短斤缺两,我欠王爷什么了?” 裴宣从来笨笨的,这还是头一回说这样多的话。 敬王被他说得脸色几变,顿了顿,又道:“不谈银钱,你我相识这么久,总该有些情分罢?本王也是为了你好,怎么就不能留在王府住一夜?” 裴宣睁大眼睛:“我只是感激王爷,又不是卖身给了王爷,王爷一声招呼不打,上来便动手动脚,还想叫我留下,我为何不能拒绝?” 他又不傻! 敬王见他说不通,有些恼了,上前要抓住他。 裴宣侧身闪开:“王爷自重。” 敬王彻底被他惹恼了,猛地抓住他的手,厉声道:“你以为王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裴宣抬眼,正色道:“这里是王府,不是天牢,我只是来送酒的,自然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敬王醉了,记得明日将银钱补给酒坊。” 纠缠无益,裴宣转过头,刚准备把敬王府的小厮给喊过来,让他们把敬王扶下去。 只是他才张口,还没喊出声音,敬王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欲行不轨。 裴宣转过头,一拳挥了上去。 所幸夫子从前叫他多多锻炼,他这一拳的力度,可比从前重了不少。 敬王挨了他一拳,整个人都往后退了半步。 他反应过来,也给了裴宣一拳。 敬王时常在外游猎,也是有点力气的,他也没有给裴宣留余地,一拳打在他的脸上,打得裴宣脑瓜子嗡嗡的。 他把裴宣按在花墙上,竟然伸手去解他的衣裳。 裴宣“嗡”地一下反应过来,重重地给了他一脚,将他踹出去老远。 两个人在走廊上扭打起来。 裴宣再也不是只会被压着打的瘦弱文人,更不是被人打了一拳就晕过去,只能躺在床上流泪的怯懦学生。 敬王揪着裴宣的衣领,裴宣也揪着他的衣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