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凯复。他不是在看守所吗。为什么他的车出现在这里? 难道说,自己再一次···输了吗? 一个又一个未知的恐惧,就像一个又一个铅块,扯着他单薄的身体往下坠落。 过了十来分钟,恐惧造成的生理反应终于稍许平静。余远洲站直身子,苦笑着演戏:“喝多了。想起以前的事,一时失态。” 乔季同也笑,试图把气氛带回来:“要不要我搂你睡?” “滚蛋。”余远洲把抽完的烟弹扔到烟灰缸里。草草刷了个牙,缩进被子闭上了眼。 乔季同见他睡下,也跟着躺下了。还顺手熄了灯。 房间黑咕隆咚。余远洲觉得,他好像掉到了那个别墅外的湖里边。一点小动作,都能掀起雷霆大的动静。 他从枕头下摸出手机,又点开了和大亮的对话框。 消息没有回复。电话无人接听。 掀开被子,起身去洗手间拨了段立轩的号码。 也是无人接听。 余远洲坐在马桶盖上,又抽了两根烟。 再拨一遍段立轩的号码,依旧只有忙音。 他从洗手间出来,开始轻手轻脚地穿衣服。 自己的车就在停车场停着,丁凯复那么敏锐的人,不会看不着。 行踪已然暴露,为今之计只有逃跑。他没有自信跑得掉,自然不能带着乔季同。 可还没等穿戴整齐,就听身后响起冷声的质问:“余哥,干什么去?” 余远洲身子一僵,情急之下胡乱扯谎:“老板突然有点急事,我得现在赶回去。明早你自己坐动车···” 乔季同打断他的话:“我跟你一起回去。” “不用,你睡你的。哥给你订票,明早打车去车站···”余远洲一边说一边从钱夹里拿钱。手抖地厉害,钱都抽不出来。 乔季同拔高声调,怒叫道:“余哥!”随后从床上弹起来,三两下把卫衣套上,“不管你在怕什么,躲着谁,我都跟你一起行动。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你别把我往外推!” 余远洲顿在原地,偏头呆愣愣地看他。 他忽然发现,这个小弟弟长大了。 乔季同不再是那个到处讨好人的小哭包,而是长成了一个男人。勇敢血性的男人,眼睛闪着坚毅的光,要和他一同上战场。 “哥小看你了。”余远洲把憔悴收起来,露出一个欣慰感动的笑,“对不起啊。” 作者有话说: 黎狗此时还不知道,他老婆包包子的手,是抓过狗屎的手。 咳咳。第五刀要来了。五,六,七,八,丁凯复完全疯魔。心理承受能力较m.wedALiAn.COm